鳳晚裳用過午膳,悠然地躺在搖椅上,手中握著一本書卷,旁邊放了一張小案几,上面擱置著果盤和冰塊。慕春坐在一旁,為她打扇。
不過少頃,含冬就步履匆匆而來。
“小姐,長公主殿下來了。”
鳳晚裳放下手中的書卷,挑了挑眉,“我本來還估計著明日才會來,沒想到今日就來了。”
這時,人還未至聲先至。
“裳裳,你這日子過得真是瀟灑滋潤啊!”
鳳晚裳挑眉望向來人。只見來人穿著一襲蓮青色的煙紗散花羅裙,頭上帶著碧玉的芙蓉步搖,行走見叮咚作響,一張芙蓉面,眉目如畫,瓊鼻秀致,櫻唇水潤,極為難得的秀麗美人,眉宇間依稀能看出魏蒹葭的影子。
“阮卿卿,你一個嬌生慣養的長公主,養尊處優的生活可是比我還精細,你也好意思打趣我?”
阮卿卿白了她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慕春剛才的位置上。慕春和含冬悄悄退了出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宮裡的規矩,坐時腰背挺直,只准坐凳子的三分之一,這哪裡是坐著休息啊,就是在那受刑。”
鳳晚裳單手支著頭,黑亮柔順的髮絲披散在榻上,噙著一抹懶散的笑意,“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一年半之前你就搬出宮了吧?在你自己府中還又誰管得著你嗎?”
阮卿卿睜大美眸,瞪著榻上的人,“鳳晚裳!你有沒有同情心?我跟你說這麼多,你居然就這麼回覆我的!”
“那要不然呢?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要是順著你的話往下說,我這就又一壺墜春釀就沒了。”
阮卿卿散去臉上佯裝出的怒氣,抿唇討好地笑了笑,那副樣子跟今日早上所見的魏蒹葭簡直如出一轍,該說不愧是親生母女嗎?
“誒喲,不過是一壺墜春釀,我們兩什麼交情啊!還用這種手段嗎?”阮卿卿義正言辭地道。
鳳晚裳斜睨了她一眼,“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兩有什麼交情啊?”
阮卿卿佯裝痛心疾首地道:“鳳晚裳,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為了一壺酒,竟然連你親生姐姐都不認了!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
鳳晚裳按了按眉心,這還真是,不僅遺傳了樣貌,連戲精本質都學到了精髓,“嘖,行了,別嚎了,少跟你娘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阮卿卿放下掩面的袖子,眉飛色舞地道:“我又沒說錯,我母后是你義母,我可不就是你義姐嗎?來,小裳裳,叫姐姐。”說話間,還伸出罪惡的手伸向鳳晚裳的臉。
鳳晚裳冷哼一聲,“哼,我看你是不想要墜春釀了。”
阮卿卿立即向像觸了電一樣,收回手,乖乖地坐好,還恬不知恥地喊了一聲,“姐~~”
鳳晚裳眉頭止不住地跳了跳,“行了,一會兒等你回去的時候,我讓慕春給你。”
“好勒。”
“真是白瞎了你們母女倆這一張溫婉秀麗的臉。”
“嘿嘿嘿,你還不知道我們嗎?生活在皇宮裡,若是自己再不看開點,那豈不是人生寂寞如雪嗎!對了,最近我皇兄有沒有還找你?”
“沒有。我倒是想找你皇兄。”
阮卿卿眸光微動,“怎麼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