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鳳晚裳終於想起來,這是在哪裡見過的了。前幾日壽宴那日,坐在顧清和身邊的男子身上的衣服繡著的便是這種花紋。所以那個人是離南山莊的人?
離南山莊的人,怎麼會和顧清和在一起?究竟是無意還是有意的呢?
“去跟離南山莊的人接觸過了嗎?”
“已經接觸過了,但是離南山莊的人說他們沒有抓過什麼人。我們再問時,他們就推說主人家不在,讓我們之後再來。”
鳳晚裳玉指輕輕劃過眼角,“主人家不在?”如果那個男子確實是離南山莊的人,那麼地位一定不低。若他是離南山莊的主人,那麼他抓住楊儒是無意還是受某人的指使呢?顧清和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地位?一個疑問接一個疑問的襲來,鳳晚裳只得暫時壓下滿心的疑惑。
“那個於方查探到了嗎?”
“還沒有,只查到了於方離開京城時的方向,但是具體的路線還沒有查探到。”
鳳晚裳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順著線索往下查,能查到多少是多少。對了,另外,去給顧府遞個拜帖。”
“是以拜訪誰的名義呢?”
“給顧夫人吧!”
“那時間呢,定在明日嗎?”
鳳晚裳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定在後日吧!”
“是,小姐。”
夜色悄悄降臨,屋內已經全都暗了下來,床上只有一個熟睡的身影。
就在這時,緊閉的窗戶悄悄開了下來,銀色的月輝灑在地上。一抹黑影趁此機會閃身進來。就在那抹黑影向著床上的人影走去時,原本黑暗的房間突然亮了起來,兩柄劍一左一右正對著她。
含冬從床上坐起來,走到鳳晚裳身後和慕春並排而立。
安夏和晴秋目光不善地盯著來人,而鳳晚裳正悠然地坐在桌旁,一手支著頭,鳳眸裡氤氳著懶散的笑意,如同偶然墜入的星辰,格外的迷人。
“離南山莊什麼時候也行這種小人行徑了?嗯?容墨公子?”
蒙著面的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俊美無儔的臉龐,挑著嘴角,邪邪地笑:“早就聽聞綺仙閣的鳳姬天下絕色,風姿無人能及,心中暗癢不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採花賊,可不認識你所說的什麼容墨公子,更不知道你所說的什麼離南山莊!”
鳳晚裳也不惱,“是嗎?真是好大膽的採花賊呢!竟然敢採到我這綺仙閣來。安夏、晴秋拿下,明日扭交給京兆尹。”
“是,小姐。”
安夏和晴秋應聲,直接向著那黑衣男子而去,招式凌厲,劍風陣陣。黑衣男子暗暗叫苦,左躲右閃,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最後只得無奈地道:“停停停!好了好了,我承認,我就是容墨,可以了嗎?”
然而安夏和晴秋的攻勢卻沒有停下來,鳳晚裳歪著頭,眼尾上挑,“你剛才不是還說你不是容墨嗎?現在又怎麼證明你是容墨呢?說不定你就是為了不被扭送官府,所以才冒認呢?”
容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一邊應付安夏和晴秋,一邊懊惱地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鳳晚裳鳳眸中閃過狡黠,“不如你拿出什麼切實有效的東西來證明吧?”
容墨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直接向著鳳晚裳那裡扔過去,“這個總行了吧!”說著,容墨惡狠狠地盯著鳳晚裳,就像只要鳳晚裳說不行就要撲上去一樣。
含冬一把接住那個東西,然後給慕春檢查了下,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遞給鳳晚裳。
容墨看到這一幕,更是鬱氣橫生。自己剛才到底為什麼否認啊!
鳳晚裳接到手上一看,那是一塊墨玉,入手溫潤,水頭極好,一看便是上等的,上面雕刻著花紋,正面是離南山莊的標識,背面刻著一個“容”字。
看著已經冒火的某人,鳳晚裳難得大發善心地沒有繼續逗弄,“安夏,晴秋。”
安夏和晴秋聽到鳳晚裳的聲音之後,立即收劍,立在了她的身旁,目光仍然有些不善地盯著容墨。
容墨都快被氣死了,攤開骨節分明的手。
鳳晚裳故作不知地道:“嗯?”
容墨更加炸毛了,“拿來!我的玉佩!”
鳳晚裳一手把玩著那塊玉佩,一手支著頭,笑看著他:“哦~,玉佩啊!我想離南山莊莊主的玉佩應該值不少吧!”
“喂,你想幹嘛?那是我的玉佩!我的!快還給我!”
“可現在它在我的手上。”
“你!”容墨想要上前搶奪,但是看到圍繞在鳳晚裳身邊安夏等人,又只得放棄這個想法。容墨喪氣地道:“好吧,你到底怎麼樣才能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