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傷的啊?我之前就不應該聽你的,就應該讓他們跟著你的。”
“卿卿,好了,你有時間再這兒教訓我,還不如先幫我把傷口包紮一下,嗯?”
阮卿卿連忙拉著鳳晚裳進了屋,小心地將那一塊袖子都剪開,露出傷口,又倒了一些水,將傷口周圍清洗了一下,然後再撒上金瘡藥。
“嘶~~”鳳晚裳倒抽了一口涼氣,“卿卿,你輕點。”
阮卿卿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現在知道輕點了?受傷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小心點呢?”
鳳晚裳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支著頭,“誒,這次真的是飛來橫禍。”
阮卿卿給她包紮好了,然後柳眉倒豎,兇巴巴地威脅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快快如實招來。”
鳳晚裳剛準備開口將事情敘述一遍,就聽到外面傳來的吵鬧聲。
長青盯著兩個阻攔自己的侍衛,心中暗暗盤算,自己究竟是直接打過去呢,還是將東西交給他們呢?
兩個侍衛如臨大敵地盯著面前健壯的莽漢,“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此處?”
長青最終決定還是不要那麼失禮了,以免丟了自家大人的臉,於是拱手道:“我乃是溫丞相的屬下,前來此處是奉我家大人的命令特地前來送傷藥的。”
侍衛狐疑地盯著他,“你可有令牌?”
長青剛準備掏出自己的腰牌,門“吱呀”一聲就被開啟了,鳳晚裳和阮卿卿走出來。
“長公主殿下,鳳小姐,這人說是丞相大人的下屬,屬下正在盤查。”
長青憨笑著行禮道:“見過長公主殿下,鳳小姐。”
鳳晚裳對著兩個侍衛點了點頭,“他確實是溫大人的下屬,我認識的,不用盤查了。”
“是。”
長青得意地瞥了兩個侍衛一眼,走至鳳晚裳兩人的身前不遠處停下來,“鳳小姐,我特奉我家大人的命令來給您送傷藥。”
鳳晚裳垂下羽睫,遮住眸中的神色,“不必了,我已經有傷藥了,替我多謝你家大人的好意。”
語罷,就直接拉著阮卿卿回了房間,連讓長青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長青愣在原地,盯著自己手中的那瓶傷藥,撓了撓頭,暗自嘀咕,怎麼一個兩個地都這麼奇怪呢?大人如此,鳳小姐也是如此。
兩個侍衛硬邦邦地道:“請回吧!”
長青只好拿著那瓶上藥重新回去找自家大人了。
而溫扶軒此時正在靈華寺的廚房之中。
“阿彌陀佛,施主怎會來此處?”
溫扶軒斯文有禮地躬身一禮,“小師傅,我因為事情耽擱了,現在可還有膳食?”
“阿彌陀佛,施主,實在是失禮,因為前來避雨的人數眾多,已經沒有剩餘了。”
溫扶軒環視了一下整個廚房,看到還有一些菜剩餘,“那不知小師傅可否借我廚房一用?”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自然是可以的,施主請便。”
等到僧人離開之後,溫扶軒捲起袖子,麵粉和水,做成麵條,又洗了一些新鮮的菜葉和山間的菌菇,準備一起放在面中。
廂房內,“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了。”鳳晚裳說得都口渴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阮卿卿嚴肅地開口道:“那這麼說,倒真是時運不濟了。不行,不行!裳裳,你明天還是跟我一起去拜拜吧!看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黴運給去了。”
鳳晚裳啞然失笑,“行了,不過是一次意外罷了。不必在意。”
阮卿卿似又想起了什麼,神情突然變得八卦起來,“裳裳,你老實說,你跟溫扶軒是怎麼了?之前不是看你還對他挺感興趣的嗎?怎麼剛才對那個呆頭呆腦的大個子那麼冷淡的樣子?”
鳳晚裳唇角的弧度漸漸消失,嘆了一口氣,然後將那日遊湖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