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蒹葭和阮卿卿對視一眼,面色稍凝。
“怎麼了?”
“我回京都的時候在路上遭到了伏擊。”
“伏擊?那你可有受傷?怎麼不早說呢?我們也可以派人去接應啊!”阮卿卿一聽,嚇了一大跳,連續不停地道。
鳳晚裳彎唇,安撫道:“沒什麼,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
“是誰動的手?”魏蒹葭隱隱察覺到她的意圖,冷靜地問道。
“阮荀恪和林若涵。”
魏蒹葭美眸中閃爍著厲光,“果然是個禍害。當初就應該找個由頭直接給殺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們竟然還在動其他的心思。果然是那個目光短淺的女人生的孩子。貪婪醜陋的面目真讓人作嘔。”
阮卿卿義憤填膺地道:“又是林若涵那個賤人?真是陰魂不散!”
屋內的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皇上駕到!”
尖細的太監的聲音將眾人的深思給拉了回來。
阮荀玉一身明黃的龍袍,俊美年輕的男子身上已經初步具備了那不容人侵犯的威嚴。但是在看到殿內的眾人的時候,阮荀玉身上的威儀就立馬散去了,勾唇笑得像是鄰家的少年,溫潤雅緻。
“裳裳,你可算回來了!”
鳳晚裳起身,微微福身,然後便莞爾道:“事情解決了,收到訊息就趕緊趕回來了。”不得不說鳳晚裳的度把握得十分好,福身既表達了對身份的尊敬,又不至於太過拉開距離,太過見外反而會傷了兩人之間的情分。
阮荀玉聞言,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是掩不去的擔憂,“我也沒有想到厭梁國竟然會與寒羽國合作,真的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現在每天朝堂上都快吵翻了,竟然還有那些貪生怕死、昏了頭的還提出要派人去主和,真是氣死我了。”
鳳晚裳等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但是現在的情況也是她們能夠預料的。沒有哪一個國家的官場上都是清正廉潔的好官的。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有些時候,那些貪官小人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何必生氣呢?若是對上寒羽國或是厭梁國其中任何一個,我們都可以毫無壓力地碾壓,但是兩個國家聯手,我們確實很有壓力。更何況現在還有那些拎不清的、渾水摸魚的,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很正常的了。”鳳晚裳美眸中閃爍著冷光,眼尾上挑,帶出三分的譏誚七分的凌厲。
阮荀玉嘆了一口氣,“還好有扶軒過去,幫忙穩住了局面。但是現在怕只怕沒有後續的支援,若是兩國同時強攻,怕是很難保全。若是兩國一直與我們僵持,那阮離國的國庫也只會被這樣拖垮。反而是他們能夠以戰養戰。難啊!”
“朝中沒有可用之人、可用之兵力了嗎?”
阮荀玉搖頭,“誒,現在朝中能夠派遣的軍隊都已經派到了前線。阮離國出色的將領本就不多,現在堂哥、扶軒還有羅誠都被拖在了前線,根本就沒有其他可用之人。而且就算是再出色的元帥,沒有足夠的兵力和支援也根本就禁不起消耗啊!”
“這寒玉爵和厭無離還真是雞賊得很。竟然靠那麼一小波人就將羅將軍那邊的兵力死死地拖在了儷蘭城,根本就沒有辦法調遣去支援。”阮卿卿氣鼓鼓地道。
“陳王那邊好像還有一隊兵力。或許......”阮荀玉眼睛一亮,然而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人毫不留情地給打斷了。
魏蒹葭面色陰沉,更為地難看,白了他一眼,“你居然還能想著那兩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他們現在不趁火打劫就已經是你的幸事了,你居然還想著用他們的人。”
阮荀玉察覺到不對,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阮卿卿不高興地道:“那兩個壞東西竟然派人去伏擊裳裳,真是活膩歪了。當初怎麼就能讓他們逃過一劫呢?”
阮荀玉頓時肅整了臉色,身上陡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氣,“還有這種事。看來當初留他們一命,指望他們能夠好好悔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會對這種事情趨之若鶩。他們難道就這麼想要這個位置嗎?權力對他們難道就這麼重要嗎?”
鳳晚裳垂眸不語,沉思片刻,“現在我們要堤防的是阮荀恪他們突然襲擊,同時支援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緩。”
“可是我們哪還有兵力去支援呢?”阮荀玉悲慼地道。
“阮荀恪手中有多少人?”
“應該有差不多三萬人左右吧!”阮荀玉終究還是堤防的,所以才對阮荀恪手中的實力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