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明,丈夫在世時,一定揹著自己,跟她們通訊來往。
要不然,她們是怎麼知道謝府在京城的住址。
“琳琅姐,我只是想見謝郎一面。”
謝母冷笑一聲,握住椅把手的右手不由攥緊。
她倒是喊得挺親密的。
“他死了。”
柳翠香面色一怔,瞬間就白了:“我不信,他那麼硬朗的身子骨,怎麼會死?琳琅姐,我來真不是想要跟你爭搶地位的。”
“不管你來的地步是什麼,謝闕的確死了,早在十年前他就因病過世了。”謝母本來還覺得丈夫的離開,讓自己今日失去最大的依靠,如今看著眼前的母子三人,倒覺得丈夫死得那麼早,全是報應。
“不、不可能。”
“娘。”
“娘。”
謝玉軒與謝玉柔同時扶住欲要倒地的孃親。
“二孃,我們來,只是為了讓母親見父親一面,至於什麼身份地位,我們根本就不稀罕。”謝玉軒看向謝母的眼神透著一股恨意,如果當年父親沒有遇到這個女人,那今天在這座府邸的,便是他們一家四口。
“我不是你的二孃,你們要找謝闕就去地底下找,跟我顧琳琅有什麼關係?”謝母感覺胸口處痛得越發厲害了,拼命用手按著,大口大口地喘氣。
“琳琅姐,您可以容不下我,可兩個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也是謝郎的兒女啊,而且謝郎在信中說過,如果有一日我們遇到了困難,我們隨時可以來京城投靠他。”柳翠香顫巍巍地將一直珍藏在懷中的信紙掏了出來,“不信的話,您可以看看。”
謝母給雲秀使了個要眼神。
雲秀往前,接過柳翠香手中的信,呈給謝母看。
信上的字。
的確是丈夫的字跡。
但每看一行字,謝母胸口便痛一分。
看到最後兩個字:“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