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看不見,那眉宇間流露出倔強,跟自己小時候有得一拼。
“呦呦,我是……我……”
“爹”這個字,謝無宴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床榻上。
慕綰綰昏沉沉睜開眼,就看到謝無宴懷中拼命掙扎的女兒。
“謝無宴,你做什麼?放開呦呦?”慕綰綰著急,一心想著女兒,不料下床之時腦子暈眩,重重栽倒在地上。
“我沒欺負她。”
謝無宴一把將呦呦放在地上。
得到自由的呦呦,跪在地上一步步爬上床鋪,當觸控到熟悉的溫熱,她一下子大哭起來,可即便她哭得再厲害,她的嗓子裡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呦呦不哭,娘在這兒,娘在這兒呢。”
慕綰綰忍著身體不適,用力將女兒圈在懷中,抬頭紅著眼看向一臉無措的謝無宴:“謝無宴,你就算再恨本公主,也不能拿呦呦撒氣,她是無辜的。”
謝無宴印象中的慕綰綰,總是像個潑婦,大吼大叫。
即便哭,也是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毫無美感。
可現在,明明是同一張臉龐,卻帶著一種支離破碎的美感。
“我沒有,我在這裡,是母親的吩咐。”謝無宴冷哼一聲甩掉腦海中的念頭,“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裡?再說了,我要真拿呦呦出氣,她活不到今天。”
慕綰綰現在慶幸,女兒聽不見。
要是聽見了,她會多麼傷心啊。
“謝無宴,本公主用不著你照顧。”慕綰綰低頭輕輕拭去女兒面上的淚水,“還有呦呦天生敏感,即便你不認她,也不要說這種話,本公主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個錯誤。”
“慕綰綰,你這話就過分了。如果不是你給我下藥,她會出生嗎?”謝無宴心裡的氣又上來了,“現在在這裡假仁假義,算什麼名堂。”
慕綰綰聽得好笑連連:“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定力不足?本公主下的劑量根本不重,分明是你受不了白顏汐嫁了別人,與本公主圓房也只不過在發洩內心的憤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