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一笑:“不就是個先後的問題,玉柔你又何必較真呢,讓喜娘揹著你出去便是了,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耽誤時辰了。”
“可是……”
慕瑾安面上笑容慢慢隱去:“玉柔,聽話。”
謝玉柔愣了一下,突然覺得豫王的眼神,有點可怕。
就在這時。
喜娘剛好追上來,連忙將蓋頭給謝玉柔蓋上,對著豫王連連鞠躬:“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揹她上花轎吧。”
“是,奴婢知道了。”
謝玉柔不再反抗,乖乖上了喜娘的背,被背出院外。
“謝玉軒,你作為玉柔的兄長,本來就應該遷就她一點,今日又是她大喜的日子,你揹著她出門,又能怎麼樣?”慕瑾安本來就不滿謝玉軒成了自己的下屬,結果他腦子還不好使,非要跟謝玉柔爭個高低,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豫王恕罪,我只是想著,不要讓賓客久等了。”
“哦?那你就願意讓本王久等?”
“不是……”
“行了,你的解釋還是留著到翰林院再說吧。”慕瑾安對著慕綰綰拱拱手,“皇長姐,告辭了。”
“恭送豫王。”
謝玉軒一臉擔憂地看著慕瑾安離去的背影。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將來在翰林院,不好過了。
“玉軒,快進去拜堂吧。”
心急的柳翠香不等女兒的花轎出發,就拉著兒子往裡頭走:“耽誤了時辰可不行。”
坐在花轎上的謝玉柔,掀開車簾子。
看著只有在放鞭炮的下人,卻不見孃的蹤影。
她面上的淚,就不停地滾落。
也好。
今天也算看清了,娘心裡真正在乎的人,是哥。
怪不得,人家都說,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
從此以後,她謝玉柔就跟柳府再無瓜葛。
謝玉柔一邊哭,一邊將先前娘給她的平安結,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