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哀家沒工夫聽你解釋,你說說,雪蘭怎麼死的?”
楚相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太后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楚似嬌來太后這裡告狀了?
可她根本就不受太后的待見啊。
“哀家再問你話,你耳朵聾了嗎?”
“臣婦惶恐,雪蘭是突然暴斃的,太子不在東宮,若讓太子側妃回來奔喪,臣婦怕她會有危險,所以暫時將此事隱瞞下來了。”楚相夫人給太后磕頭,“太后,請您相信臣婦,真的是為了太子側妃的安全考慮。”
“鄭徽音,哀家再問你一遍,雪蘭是怎麼死的?”
鄭徽音面不改色,面不改色:“雪蘭就是因為積鬱成疾,最後暴斃而亡的。”
反正,陳雪蘭的死,就是跟她沒關係。
無論太后怎麼問,她就是這句話。
待在偏殿的慕綰綰,聽到楚相夫人說的,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啪啪給她倆耳光。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而楚似嬌聽到楚相夫人的話,一張臉寫滿了絕望:“我不相信,母親是暴斃而亡的,她一定被人陷害的。”
“很好。”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太后的冷笑聲:“雪蘭不是有個叫蘭姑的貼身侍女?哀家要你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找到她,你親自帶著她來見哀家。而且哀家是要活的,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或者耳聾眼瞎,哀家就把過錯全算在你頭上。”
楚相夫人身軀一顫,對上太后銳利的雙目,只能磕頭答應:“臣婦明白,臣婦回去後,便派人尋找蘭姑的下落。”
“好,你跪安吧。”
太后真不想看鄭徽音虛偽的嘴臉。
“臣婦告退。”
就在楚相夫人起身之時,太后的聲音又緩緩響起:“回去讓人把似安送來。”
楚相夫人不敢說一個“不”字,再次點頭:“臣婦回去後,便派人將似安送來。”
在確定她離開後。
慕綰綰拉著楚似嬌快速跑出來。
“皇祖母,您怎麼輕易把她給放走了?”慕綰綰氣得直跺腳,“孫兒還沒發問她呢。”
“你跟楚相一家本來就水火不相容,你忘記小時候,你看楚家兄弟倆不順眼,讓侍從扒掉他們的褲子,將他們扔到太液池裡?”太后這句話,瞬間把慕綰綰說懵了,仔細想一想,好像的確有這麼回事,“那是因為他們活該,小小年紀就調戲宮女,孫兒是替天行道!”
“其實整件事,說起來也怪哀家。”太后嘆息間,眼圈就紅了,“當初正廉病的厲害,又不肯吃藥,哀家便想到一直給哀家看病的陳御醫的女兒,她是個好孩子,什麼都不說,就去照顧正廉了,後來哀家看他們兩人情投意合,便撮合他們成婚,沒想到卻害了雪蘭。”
慕綰綰跟楚似嬌對眼一眼,彼此眼中都有震驚。
怪不得皇祖母願意幫忙呢,原來當中還有這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