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一怔,眼中的防備瞬間變成震驚:“您是,我父親的……”
石韞玉衝他一笑:“進屋說吧。”
陸乘風忙點頭:“好。”
謝無宴一關上房門。
便轉身走向慕綰綰,拉著她坐在床沿上:“綰綰,你快跟我說,是不是京城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你才會來閔縣?”
慕綰綰看著一臉著急的謝無宴,幽幽道:“我來,你不高興嗎?”
“我怎麼會不高興,但我更擔心你的安危,剛才吃飯之時,我滿腦子都在想,到底京城出了什麼事情,需要你千里迢迢來閔縣,還有那個陸乘風,他是新任禮部尚書吧?他怎麼也一起跟來了?”
作為一個男人,謝無宴太清楚陸乘風看向自己那眼神,代表了什麼。
聽著謝無宴著急的語氣,逐漸暴躁起來。
慕綰綰抬頭衝他笑:“謝無宴,你這麼聰明,你會看不出來?”
看著笑成一朵花的慕綰綰,謝無宴右手一攬,將她狠狠摁在懷中,咬牙切齒:“他在覬覦你,整個晚上,他的目光就沒有從我身上離去,我還從他眼中看出一絲輕蔑,甚至我都感覺他在說,我到底耍了什麼花招,才能娶你為妻。”
“你這話說的不對,是我耍了花招,嫁你為妻。”
“都一樣!”
謝無宴低頭,看著還在笑的媳婦,一把捧起她的臉,臉瞬間垮下來,語氣哀怨:“綰綰,你跟我說實話,好不好,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謝無宴,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不自信呀?”慕綰綰一直忍著的笑意,終於止不住了。
伸出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歪頭看他:“他來,是父皇的意思,你是知道陸家在朝中的影響力。瑾溟作為太子,需要幫手,也需要威信,就像父皇身邊有石韞玉跟沈莫君。我跟瑾溟是一家人,幫他再多,也不敵陸家一句話來的有震懾力。”
“真是這樣嗎?”謝無宴知道綰綰不會騙自己,但還是覺得陸乘風很不對勁。
“出發前,我去見過陸仲彥一面,他想收我為徒。”
“為何?”
“他病了。”
簡單的三個字,瞬間讓聰明的謝無宴明白過來:“綰綰,那、那你不會答應了吧?”
“你覺得呢?”慕綰綰反問他。
“我覺得不會,你看不上陸家。”
謝無宴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陸乘風太年輕,也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成不了什麼氣候。”
“謝無宴,你怎麼能在背後說人家壞話呢?你多大呀?這話要是讓陸氏族人聽到,他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有淹死你。”慕綰綰抬手狠狠捏了捏謝無宴的鼻子,直到他嘴裡發出哼哼聲,才鬆手,“我的確沒答應,看不上陸家是一回事,最重要我不想跟陸乘風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所以,他真的在覬覦你?”
謝無宴就說自己的直覺沒錯。
“謝無宴,你動動腦子,他現在是禮部尚書,又是陸家下任家主,倘若他非要跟我扯上什麼關係,就是在自毀前程。”慕綰綰眼底劃過一絲不屑,“他現在的底氣源於他祖父,如果陸仲彥死了,你覺得陸氏的人,會容忍一個有汙點的人當家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