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自己多想了,大人這人呀,只要你給他辦好事,不出錯,口風緊,他呀是不會無緣無故找你麻煩的。”劉班頭拍了拍虞黎的肩頭,再次喝了一口酒道,“不然你以為許縣尉回家養病了,大人會願意把他手中的活全都交給你辦,說明你平時在縣衙一言一行,大人還是看在有眼底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如果真如劉班頭所說,自己平時一言一行,苗縣令都在關注自己。
那往後,要更小心謹慎一些才是。
“時候不早了……”虞黎站起來衝劉班頭拱手,“那我就先回去了,劉班頭的話我也記下了。”
“行。”劉班頭打了個酒嗝,“那我就不送你了。”
“劉班頭,留步。”
看著劉班頭醉醺醺的模樣,虞黎暗中祈禱,藥粉能快點起效。
次日一大早。
任縣丞不顧還在睡覺的苗縣令,就急吼吼地衝到他臥房中,將他搖醒:“大人、快醒醒,有您的信!”
“任宗啟,你是不是有病,一封信也讓你大早上就來吵我睡覺。”苗縣令不光不起來,反而翻了個身繼續睡,“別煩我,等我睡醒了再說。”
“大人,是陸家下任家主,也是新任禮部尚書陸乘風給您的信!”
這句話。
瞬間讓苗縣令瞌睡全無一躍而起,滿臉震驚地看著將信塞在自己手中的仁縣丞:“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跟陸尚書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關係,他怎麼可能給我寫信?”
“我也不知道,您還是開啟看看吧。”
“對,開啟看看。”處事不驚的苗縣令,在面對陸乘風寫給自己的信,手抖了。
當兩人擠在一起,看完信上的內容。
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咯噔一下。
完了!
“來人啊,伺候大人更衣,快啊!”
縣衙最偏遠的小院。
坐在房中的虞黎聽到外頭響起的腳步聲,唇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而後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下官見過苗縣令,見過任縣丞。”
“虞縣尉,不必多禮。”現在的虞黎在苗縣令眼中就是一塊香餑餑,“虞縣尉,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跟當今尚大人還有交情。”
“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
“陸尚書,給我寫信了,信上說了你們怎麼相識的,還讓我好好關照你呢,說將來有機會要親自過來看望你呢。”苗縣令伸長脖子往虞黎身後的桌子瞧,“陸尚書還給你送了東西來?”
“是啊,其實這個事情下官也很懵,完全不知道當初跟自己有一面之緣的,會是未來的禮部尚書。”虞黎迎著苗縣令進了門,開啟桌上的木盒,“陸尚書給下官送了一套文房四寶,作為生辰之禮。”
“哎呀,如果我看的沒錯,這套文房四寶可產自陸家。”任縣丞走上來,仔細看了起來,“聽著這套文房四寶,只有陸氏嫡親才能擁有,若不是陸尚書把自己文房四寶贈予虞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