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路跑回南宮府的白顏汐。
壓下心中的雀躍,回到書房,就寫了一封絕筆信。
讓梅香收拾好行囊後,一直等到寅時三刻,出了南宮府,來到城門坐上接應她的馬車,奔赴閔縣。
清晨。
春桃如平時一樣,端著水盆,伺候白顏汐起床。
但今天,她敲了好久的門,也不見房門開啟。
她怕夫人出事,便喊來管家,將房門撞開。
結果,空蕩蕩的房中,白顏汐與梅香都不在,桌上只放著一封“南宮璟親啟”的信。
越想越不對的春桃,拿上信,飛快來到無名醫館。
“什麼?顏汐不見了?”
“是啊,奴婢與管家找遍整個南宮府,都沒找到夫人的下落,就找到這一封信。”春桃顫巍巍地將信遞到南宮璟手中。
南宮璟一把撕開信,看到信上只有一句話:“南宮璟,永別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白顏汐,絕筆。”
“不好,顏汐要做傻事,春桃,快出動南宮府所有下人,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不能讓她有事。”
“好,奴婢現在就去,小侯爺您不要著急,奴婢現在就去!”
“白顏汐留下一封絕筆信,就不見了?”
二樓診室中。
慕綰綰聽著花月見的話,搖頭不信:“她怕死所以不會去尋死,但不見了,的確可疑。”
“難道是敬王幫她的?”
花月見摸著下巴,剛聽到這個訊息,他也驚呆了。
“敬王今天就去無宴軍營報到了,哪有時間幫她安排此事,一定是有什麼環節,是我們遺漏的。”
就在慕綰綰思考之時。
風影從外頭走進來:“長公主,外頭有一位自稱言叔下屬的人,要見您。”
“言叔?”
慕綰綰眼睛一眯:“快讓他進來。”
五分鐘後。
人被風影帶來了。
不是慕綰綰見過的簡運,是一張比簡運更為硬朗,肅殺之氣拉滿的陌生面孔:“你?你是?”
“江寒拜見長公主!”江寒一個退步,衣袍一掀,單膝跪地,行禮規範,嗓音凌冽:“奉主子的命,前來彙報。”
“彙報?”慕綰綰聽糊塗了,“你的主子是言叔吧?你要跟我彙報什麼?”
“主子擔心您的安危,便派了一些人在醫館周圍,保護您的安。就在十天前,小的帶隊的人馬發現有二十來個身手矯健的高人靠近醫館,小的帶人一舉殲滅,透過審問才知,那行人是相府派來的。再者,小的手下中,發現南宮夫人曾經與相府二公子私下會面,兩人談論什麼小的不得而知,而今日一早,小的收到訊息,南宮夫人在天亮之際,從南宮府前往城門口,與一輛馬車匯合後,不知所蹤。”
江寒彙報的事情,資訊量太大了。
慕綰綰一下子扶住額頭:“你等等,你讓你捋一捋。相府的人,為何要找我的麻煩?我跟相府也沒什麼交情啊?”
“肯定是上次,你查蔣子璇父親一案,打草驚蛇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