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慕綰綰唇角一揚看向弟弟:“瑾溟,你現在就去廷尉府,將當初世子妃被害案卷全都拿來,風影吩咐下去,今日本公主要徹查世子妃被害一事,若不水落石出,誰都別想走!”
徐蔓煙一愣,她說的話只是想幫顏汐爭取時間:“長公主,民婦的意思是……”
“白夫人,如果現在站在你面前是本公主的大皇叔,他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你覺得你們母女倆還能有說話的機會嗎?”
一句話,問的徐蔓煙啞口無言。
她低頭,看在坐在地上小聲啜泣的白顏汐,心裡有點後悔,早知道今天就不應該來湊這個熱鬧。
慕瑾溟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便趕回了長公主府邸。
“皇長姐,這是當日世子妃遇害之時的卷軸,回來的路上,孤粗粗看了一眼,對其中山匪一事很有疑惑。”
白顏汐渾身一繃,完全不敢抬頭,連氣都不敢大喘。
從慕杭出來,就倍感疑惑的謝無宴,到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
綰綰應該是掌握了世子妃遇害之時的重要證據。
“瑾溟,本公主常住深宮之處,對山匪不瞭解,你直說便是。”
“好。”
慕瑾溟點了下頭,往前一步,眼神冷漠地落到白顏汐面上:“白顏汐,根據你當日的口供,你說你跟世子妃在回世子府路上遇到山匪,他們把你們帶出了城門外,那你可記得當日守護城門的有幾個侍衛?”
“民女……”白顏汐搖頭,語氣輕顫,“當時情況太危機了,山匪讓民女跟世子妃躲在馬車內不要出聲,所以民女不知道有多少守衛。”
“你撒謊!”
慕瑾溟嗓音瞬間大了起來:“孤根據卷宗上的時間,去禁衛軍調取了那日守衛全部人員,先前就因為山匪猖狂,經常下山作惡,父皇在一次朝上特意囑咐,一定要加深城內外的安全,早在你們出事前十天,城內守衛最起碼加了三成。另外城中每條路,每個小巷,都有巡邏的守衛。而孤去問過當初你們從白府一路前往城門口的路線上的守衛,他們都說沒有看到馬車出現。”
“不,太子殿下,民女的意思是,民女被他們摁在馬車內看不到啊。”
“白顏汐,孤剛剛說,每條路每條巷都有巡邏的守衛,如果他們看到深夜裡有一輛馬車在疾行,馬伕還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他們不會攔下來檢查一番嗎?”
慕瑾溟冷硬的眸子在白顏汐慘敗的面上繞了一圈:“你若是到現在都不肯說實情,那等下孤幫你說出來,你就要罪加一等。”
“民女說,民女說便是了。”
白顏汐緊緊咬著下唇,事到如今,為了自保,就只能對不起敬王了。
“是,是敬王殿下。”
“顏汐,你在說什麼呢?你……”得知內情的徐蔓煙,故作一臉震驚道。
“母親,對不起,原本此事我也想爛在肚子裡的,可敬王他不知從哪裡知道,我跟世子妃關係不好,那天晚上特意囑咐我,把世子妃帶到世子府上,然後他們也不知聊了什麼,等我再見到世子妃之時,她就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