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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事了拂衣去

聽到這話,我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飛快的找到了書桌下的一個空隙,趁機鑽了進去。

我蜷縮在桌底,眼睛死死的盯著屋子裡的動靜。

只見黃鐸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手裡緊握著桃木劍,眼睛卻在屋裡四處掃著。

很快,一個清脆的鈴聲響起,緊接著引發了陣陣雜亂的聲響。

這聲音來的突然卻又十分刺耳,聽得我心頭陣陣發緊。

這時候,黃鐸已經提著桃木劍兩步跳進了那纏滿了紅繩的怪圈中,接著手上一翻,一張符籙就拍在了桃木劍上,口中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一長串的咒語唸完,那柄原本看似平平無奇的桃木劍竟然冒起了淡淡的金光,看得我嘖嘖稱奇。

一道金色流光閃過,黃鐸抬手便將桃木劍朝著床上的鐘老闆刺了下去。可劍落下的同時,鍾老闆的眼睛猛地睜開了,然後一翻身就錯開了桃木劍的攻勢。

桃木劍落了空,可黃鐸的攻擊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再度一劍刺去,卻又被鍾老闆躲了過去。

只是他再度翻身的時候,手無意間觸碰到了床沿上的紅線。幾乎是在一瞬間,紅線上的符籙劇烈搖晃起來,一道流光閃過。

我清楚的看到,鍾老闆的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而且還冒起了濃濃的白煙,發出了呲呲的聲音。

鍾老闆的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嘴裡不住的嗚咽,聲音尖銳刺耳,聽上去似乎是一個女人。

我不由得在心裡盤算,要害鍾老闆的是一個女人,難不成他倆之間有啥不可告人的事情?

正琢磨著,黃鐸已經瞧準了機會,一劍重重的拍在了鍾老闆的身上。這次,鍾老闆口中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陣陣白煙升起,短短數秒就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可這白煙來勢洶洶,卻消散得十分迅速。不過眨眼的功夫,眼前就恢復如常。再一看床頭,黃鐸已經站了上去,手裡的桃木劍死死的抵在了鍾老闆的脖頸間,讓他動彈不得。

“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你不該再來的。你要是現在就離去,我可以讓你去投胎!”

黃鐸緩緩開口,言語之中卻透著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感覺,聽得心生膽怯。

但鍾老闆並沒有反應,足足沉默了幾秒,才用一個頗為尖銳的聲音說道:“老道士,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

“你要傷人,我便管得了!”

黃鐸面色一正,抬手就要刺下去。

那人總算意識到了危險,連連告饒,祈求黃鐸放她一條生路。

黃鐸似乎也並非是真想要她的命,將桃木劍從鍾老闆的身上挪開,便問:“你與鍾老闆有何冤仇?為何要纏著他?”

那人似乎也自覺殺鍾老闆無望,重重的嘆了口氣,說出了事情。

女人名叫趙慧,本是省城一個玉器行的老闆,雖然規模不如鍾老闆的企業,但也算得上是鍾家的競爭對手。

她與鍾老闆在緬甸公盤上看中了同一塊料子,一開始還相安無事,可到了最後,卻遭到鍾老闆瘋狂抬價。趙慧心想,既然鍾老闆如此看好那塊料子,想必切開後肯定大漲。經過一番思索後,她堵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用高於起拍價十倍的價格,拿下了那塊料子。

可沒想到,那塊料子運回國後,竟然切垮了。一天的時間,趙慧從身家數千萬,變得一窮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