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很直接的詢問著,黃鐸聽了沉默了很久才說:“世間之事,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若能夠講清楚,他或許早就回來了。”
黃鐸的這個解釋偏於諱莫如深,我聽了冷笑一聲。
“我知道他是我父親,我也知道會傳授我真本事,我更加知道他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但是,知道與懂不代表著我會替爺爺原諒他。”
黃鐸嘆口氣沒有說什麼,其實他也明白有些事他也無可奈何。
他繞過我看著這個魅惑的女人:“狐族的?”
“正是,在下愛吟襄。”
我聽了這個名字回頭,有幾分失笑的說:“那陣子我聽了一個叫艾尹湘,你這個名字怎麼個她的……”
“沒有誰學誰,她是艾灸的艾,我是愛意的愛。而這名字只是字音相似。”
她不急不緩的解釋著,我聽了也算是漲知識了。
“黃先生,這一次的事我沒想到會牽扯上你的人。所以我還是要賠禮的。”
“就是沒有你,我們也逃不開。這一次就是針對我黃泉客棧和你狐族的一次絞殺。”
我聽著這話突然說:“我們好像不是被找麻煩就是在被找麻煩的道上。”
他聽了這話琢磨了一下最後也笑了。
“好像還真的是。”
黃鐸想繼續說什麼,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踅到一邊接電話,而我就這麼淡漠的看著屍體。
愛吟襄過來看著我笑吟吟的:“沒必要如此,世間自有定數。”
“這個道理我都懂,但是那都是親眷,心中自然是無法舒暢。”
她笑了笑也沒有在接茬。
“對了,愛姑娘你這是到底想要找誰啊?還有這個老者又是何人?”
“他啊,糧秣,年三百歲,本是一個意外之下被吸血鬼做了初擁之人,雖說過的這麼久,但是他的身體一直是出現了各種的問題。”
我聽著有些糊塗,不知道這個說的各種問題說的是什麼。
“吸血鬼,你也應該是略有耳聞才對啊。”
“嗯,聽過一些。”
“其實說來說去,這吸血鬼畏懼陽光,也恐懼這一些東西,比如說大蒜。所以他活的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聽著突然想起來了一個笑話,為什麼我們這裡沒有吸血鬼呢?
因為我們在山海經是可以被吃的,而他們懼怕大蒜就是證據。
“在成了吸血鬼之前,他本是一員猛將,恰好被一個吸血鬼初擁,所以他變了心性,這也沒有什麼,只要他沒有四處禍害人,我們誰願意搭理他啊?”
愛吟襄無語的說著,我聽了抬頭看了一眼大雨問:“怎麼?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何止是不可饒恕?我想只要是真的人,應該都無法接受吧。”
我聽了略微詫異,不知道這位是做了什麼事,會讓愛吟襄說出來了這種話。
她見我錯愕就是慢慢的說了起來。
而我真的聽下來,突然間覺得這種雷霆擊殺其實吧,太輕了一些。
若是知道他是這種人,我想我會用火攻,活活的燒死了才解氣。
這人,他為了可以讓自己活下去,血食自然是不可能缺的,所以他開始嘗試著四處尋找人去吸血。
久而久之的,他發現了這血也是有一些要求的,不是所有的血都好吃。
他開始分門別類,最好吃的是出生三個月的孩子。
然後就是十八歲之前,處子之身的少女,
僅次於少女的就是三十歲之前童子之身的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