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遠的沈宛突然打了個噴嚏,一巴掌拍在了春秋的腦袋上,“是不是你偷偷罵我!”
春秋怒不敢言,只能縮著腦袋躲避。
這位姐姐可是貨真價實的古神,黃帝的女兒,真名御蟬,後來大家都叫她女魃。
女魃居住在崑崙山,練就了一身趕雨驅風之術,雲遊各地,驅趕暴風淫雨,拯救百姓。
當年大戰,她助黃帝打敗蚩尤之後耗盡身上功力,迫不得已留在了人間。
可這也是她最難過的一段時間。
聽地府的那群老頭子說,女魃功力盡失,神格難控,所到之處,必然大旱。
原本人世間敬仰的戰神,成了人們唯恐避之不及的旱神。
所以女魃再次回了崑崙山,重新修煉。
這一待,就是幾千年。
時過境遷,上個判官辭去職位的時候,向冥府舉薦了這位被人遺忘的戰神。
然後……
“這就是首富的家?冥府的公廁都比這個大。”
沈宛嫌棄地搖了搖頭,做作地提起裙角,踏進了家門。
怕是這歡天喜地的慶祝攀龍附鳳的一家人,還不知道,婚禮被自己截胡了吧。
沒關係,自己回來,就是來通知他們的。
失蹤月餘的沈宛突然回來,沈家人和未散去的賓客皆是震驚不已。
沈宛忽略了眾人各色各樣的目光,自顧自地走上主位坐了下來。
“不孝女!這也是你該坐的位置!給我滾下來!”
沈昌峰花白的鬍子都被氣得豎了起來。
他不關心自己失蹤了月餘的女兒,反倒是記得顧好顏面。
沈宛冷笑,這樣的父親,留著何用!
她指尖輕輕一揮,沈昌峰的身體便飛出幾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只是摔出去的是沈昌峰,可沈宛卻抬手捂住了心口,大口喘著粗氣。
一旁看戲的春秋看到沈宛突然滿頭大汗,猛地想起來他忘了一件事兒,連忙腦內傳音提醒道:“大人,你既然借了這姑娘的命數,小事也就罷了,命數中發生的任何足以改變人生軌跡的大事,萬萬不可隨意篡改。”
怎麼還有這個規矩?
沈宛心口絞痛愈烈,原本嬌豔欲滴的紅唇現下沒了血色,整個人蒼白的可怕。
除了心口,沈宛感覺自己的所有內臟似乎都絞在了一起。
實在是受不住,她從椅子上跌了下來,額角磕到了桌邊,殷紅的血液滲出,染紅了那一張絕色的小臉。
可她無暇顧及這些,只是試圖調動力量來治療這些疼痛。
意識混沌中,春秋的聲音再次從腦內傳來。
“大人,雖此人陰險狡詐,原身之死與他暗許沈念下手脫不了干係。可人間重視血緣倫理,大人傷了原身生父,乃大逆不道,此舉極有可能會引起原身命數被篡改。篡改命數,輕則感受五臟俱裂之苦,重則可能引來天罰。”
什麼!
這幫老東西是不是玩兒不起!
故意不讓她真身來此,編了一堆天花亂墜的理由,給她講解借命數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