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迪俯身,伸手捧住王安妮的臉,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蹲下身體,伸手摟住跪在地上的女人,不停的伸手撫摸著女人的頭髮,嘴裡發出溫柔的撫慰的聲音,“別哭,對不起,就算你給了我名單,我也沒辦法”,然後另外一隻手抬起女人的下巴。
咔嚓——
動作乾淨利落,房間裡突然陷入了一片詭異,嬰兒車裡的孩子卻不哭了,希迪沒時間去看孩子,還是注視著王安妮的眼睛,實在是太美了。
打掃好‘戰場’後,希迪又把目光放在嬰兒車裡的嬰兒身上,從小傢伙的脖子上拽出來一條項鍊,竟然和王安妮脖子上的差不多希迪勾唇一笑,看了眼木桌上的水杯,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Jack戴著一頂鴨舌帽和昨天一樣的打扮,打著哈欠從車庫裡把車開走,甚至還不忘和管家揮手告別。
車子絕塵而去,站在門口的管家,僵硬著身體久久不能回神,終於看不到車子的影子後,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慌張的跑進屋子裡。
…………
咔嚓、咔嚓
拍照的聲音,警察和法醫看著現場的慘狀不覺的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地上一具僵硬的跪姿女屍,眼眶空空,臉上的血呈深紅色早就已經凝固。
“那位來了嗎?”
剛來實習的小警察,嚇的結巴的道:“來、來了”,然後趕緊捂著嘴跑了出去。
白畵:“挖了眼睛?”。
“對對對”警察一看到來人趕緊上前,“手法很特殊,我們接到上頭的命令再此等待著白先生……”。
警察說了什麼,這個叫白先生的人卻彷彿一個字都沒聽到,大步上前來到一旁的桌子旁邊,帶著白手套的修長的大手拿起杯子與自己的視線持平,眼睛瞬間大睜,呼吸停滯。
一雙棕色的眼球被泡在杯子裡,喋喋不休的警察瞬間閉上了嘴,呼吸微微加重。
隨即看到棕褐色的木桌面上有乾涸的深紅的血漬,一串從來沒見過的字元,和一張圓圓的笑臉。
白畵稍微有些站不穩的後退了幾步,瞳孔微微縮小,那一串字是希臘語中的一種非常罕見的語言——白老師,你好啊!
字的後面還畫著一個禮物盒。
白畵看著圖案,那個女人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的畫著玩的。
“名單還在這裡”
劉碧媛穿過一眾人站在白畵身邊道:“找到了,在孩子的項鍊裡,只有四個名字,只是不知道真假”。
白畵為微微眯著眼睛,轉眸看著劉碧媛,眼底晦暗不明。
對上白畵的眼神,劉碧媛抿了抿唇,揮了揮手,對著偵查現場的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出去,我和白先生有一些事情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