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女朋友”,白畵直接回答,然後轉身離開。
只剩下簡安澤站在原地,簡安澤看著白畵一如既往清高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後,才狠狠的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一直都被白畵壓一頭,一直都是,他的年齡比白畵大,卻沒有白畵在心理學上的天賦高,沒錯他們是同校的校友,而他連萬年老二都算不上,雖然拿出來的成績也非常耀眼,但是和白畵的比簡直不值一提。
所以簡安澤一直在瘋狂的學習提升自己,也一直追著白畵的背影,這也是為什麼簡安澤會和白畵在一所學校裡當老師的原因,因為他一直追著白畵的腳步,就算是在大學當一名普通的老師,他也希望自己總有一天會比白畵做的更好。
平靜的一天,只是白畵覺得今天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兩束目光很是不友善。
在下班的時候,白畵終於忍不住的叫住簡安澤,道:“簡老師,你有什麼事情嗎?”。
簡安澤搖了搖頭,“沒、沒有啊”。
白畵仔仔細細的看著簡安澤,突然想起什麼,“學弟?”。
簡安澤胸口中槍了一樣看著白畵,一臉不敢相信白畵竟然現在才認出來他嗎?他們一起在大學有度過六年的時間,在青市政法大學工作有兩年的時間,他一直在努力的想要超過白畵,結果卻發現白畵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
看著簡安澤的表情,白畵有些抱歉的道:“抱歉沒認出來你”。
簡安澤搖了搖頭,“你拋棄曉菁學姐了?還是和今天早上的那個女人搞外遇了?雖然你不記得我了,但是曉菁學姐幫助過我,所以你別做些混蛋的事情傷了她的心”,雖然他早就知道徐曉菁死了,但一定要說這話刺激白畵。
果然白畵臉上的肌肉,身上的肌肉瞬間僵硬,整個人就像雕塑一樣,徐曉菁的死,他誰也沒說,徐曉菁的骨灰就被放在他的床頭,好像那個陪他度過了艱難六年的女孩就還在他的身邊。
只是簡安澤的話,就像是一直無情的大手,把白畵自以為是的偽裝瞬間掀開,黏連著皮肉。
簡安澤就這麼直直的看著白畵。
過了好半天,白畵才開口,張了嘴好半天才道:“她死了”。
“……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白畵也不知道自己是對誰說的,是對那些因為他的自負而被傷害的人說的,還是對眼前的簡安澤說的。
簡安澤一臉震驚的站在原地,不是因為徐曉菁死了的訊息而感到震驚,而是沒想到,白畵竟然會在他面前承認徐曉菁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徐曉菁死後白畵有多難受,他當然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他以為徐曉菁的死可能會成為壓倒白畵的最後一根稻草,讓白畵也患上點什麼心理上的疾病,都說研究心裡的人心裡都有一些缺陷,但是白畵好像在經過什麼事情後都能從其中抽身而出,什麼事情都不能打敗他。
簡安澤當然不知道白畵的這句對不起的其他含義意思,只是按照他的理解是白畵是在為自己的移情別戀而向死去的徐曉菁道歉。
噹噹噹
門被從外面敲響,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門口的劉碧媛微微一笑道:“我有打擾到兩位的工作嗎?”,說著還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