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迪用力的全身肌肉迸發,左胸口鎖骨處,鮮血順著傷口躺了下來。
於倉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慢慢的停止了晃動,而希迪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卸下,直到又過了十幾分鍾去,確定於倉徹底死透了才放手,渾身上下的汗水如同被水淋溼一般,在刺眼的燈光下面簡直如同反光的吸血鬼一樣。
希迪憑藉自己最後的力氣走出地下室,在於倉的臥室裡暈倒,再次醒來屋子裡已經全黑了,掙扎著起身先是來到浴室,開啟水龍頭大口的喝著裡面的自來水,終於有了點力氣,推開臥室的門來到於倉的診室,找到消炎藥給自己吃上,又趕緊給自己的傷口消毒包紮。
希迪全程慘白著臉,彷彿下一刻就要暈過去,包紮之後找了於倉的衣服隨便的穿在身上,起火給自己煮了一大鍋的粥,猛吃了兩碗,才算又活過來了。
再次回到地下室,於倉的屍體還躺在臺子上,希迪手上戴著橡膠手套,一步一步朝著地下室走了過去。
地下室的燈光仍舊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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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了?”
劉碧媛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白畵身後的,眼神也望向ICU病房裡的秦淼淼。
“……”,白畵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卻說不出來,嗓子艱澀的說不出話來。
劉碧媛伸手拍了拍白畵的肩膀,道:“淼淼錄音了你打過去的那通電話,你的嫌疑已經解除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抓到希迪”。
“還有,這一次抓到西亞這個臭名昭著的兇手,你也功不可沒,你也別太自責了”
劉碧媛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冷靜自持,就像是一個工作機器一樣。
白畵最後把腦袋抵在玻璃上,鼻子通紅,眼睛也通紅,可是卻死死的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哭根本一點問題都解決不了。
劉碧媛看著白畵,想了想,“白畵你要冷靜”。
白畵隱忍著,“我立了什麼功?”,不是回答劉碧媛的這句話,而是沒頭沒尾的道:“如果立功是要以犧牲自己的家人、夥伴為前提,那這種事情有什麼意義呢?”。
劉碧媛眼睛紅著看著白畵,“白畵我認為你可能不再適合在特情處工作了”。
白畵轉眸看向劉碧媛,在他看來劉碧媛就是一個冷血的操盤手,她不在乎自己手底下人的死活,她眼底只有任務,秦淼淼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
“我確實不如你適合”
白畵的指控讓劉碧媛死死的咬著牙,忍了又忍,最後上前,“白畵你私自和希迪做交易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都懶得追問你,你以為淼淼現在躺在裡面,到底是誰的錯啊?”。
“我們兩個人都是罪魁禍首”,劉碧媛激動的看著白畵,聲音卻還是壓的及低,“你以為我不擔心淼淼嗎?淼淼是我的兒媳婦,如果她今天死了,劉昊連回來看她一眼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