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城接過一看,上面的人正是希迪。
程邊只是告訴戶城希迪是一個殺人犯,正在被他們警方追捕,聽了程邊的話之後戶城渾身僵硬,最後道:“我、我是醫學生,我的姑媽是酒店的清潔工,給我介紹了這個份工作,她為人很有禮貌的,她和我說她是被男友家暴的,所以我就給她開藥治病,我下學期的學費還沒有著落,她給了我不少的酬勞,所以我就,我就為她……,她沒留下任何的聯絡方式和其他的”。
說到最後,戶城的整個語言系統好像都已經混亂了一樣,大致把兩人的相遇說明白了,但是希迪離開酒店後去了哪裡,根本不會告訴他的。
而清潔工的口供更是沒有任何的借鑑意義。
劉碧媛透過黑色的玻璃聽著裡面毫無營養的對話,伸手使勁兒的揉著自己的隱隱作痛的腦袋,只不過是一個希迪伊卡,只不過是一個高智商變態,可是他們卻一次次看著希迪狡猾脫困,劉碧媛按著自己的耳機對立面的程邊道:“不用問了”。
以希迪的高智商,戶城這對姑侄一定是被希迪騙的團團轉,不可能知道任何一點希迪的資訊。
高峰看著疲憊的劉碧媛,“你真的需要休息了,再這麼下去,希迪沒抓到,可能你就先死了,這邊有我,你趕緊回去休息”。
而站在一旁的君湘卻突然開口道:“你們聽見了這個大學生對希迪的描述了嗎?”。
高峰:“有禮貌,漂亮啊,優雅的受害者,出手大方”。
君湘點了點頭,眼神依舊落在瑟瑟發抖的戶城的身上,“希迪就算離開了金鼎,但以現在臨市戒備森嚴的局勢下,她出的去嗎,所以她需要一個可以幫助她離開的人,所以你說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會不會對這個漂亮的女人有了愛慕之心後,對她進行包庇呢?”。
劉碧媛順著君湘的目光望了過去,程邊已經離開了審訊室,而戶城還呆坐在椅子上,仍舊不敢相信希迪會是警察嘴裡說的殺人犯,震驚又有些接受不了現實。
劉碧媛:“從現在開始監控戶城的手機通話內容,和行動路線”。
戶城從警局裡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冬天的腳步越來越近,不僅冷,白天的時間也變短了,天色已經微微變黑,戶城一步一步從臺階上走下去,背影頹廢,而插在口袋裡的手,卻死死的握住那張希迪給他的銀行卡。
今早他去銀行,想要看看卡里有多少錢,卻發現裡面竟然有五十萬,這豈止夠他一學期的學費,他連創業的資金都有了,所以他真不能相信,希迪怎麼可能會是殺人犯呢?
希迪明明來那麼虛弱,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啊,所以他不相信希迪會是殺人犯。
這邊警察一直監視著戶城的一舉一動,但是戶城卻沒有任何的異常,上課打工,打工上課,就是一個非常積極生活的大學生而已,跟蹤的人都已經倦了。
而劉碧媛也終於因為超負荷的工作生了一場大病,君湘被劉碧媛挖了牆角,進了特情處,暫時補上白畵的位置,協助高峰,雖然希迪沒抓到,但是也抓到幾個小間諜。
所有人就這樣度過了風平浪靜的三個月,為了不再浪費警力,對戶城的監視也不得不撤回。
戶城也到了放寒假的日子,倒了好幾班的客車回了家,臨市的一個小鎮。
戶城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口,看著嶄新的大門,有些呆愣,推開門,本來應該是沒有人搭理的院子,卻乾淨的很,沒有積雪,而且還堆了一個雪人。
戶城來到屋子的門口,轉動門把手,開啟門,和以往的冷清不一樣,屋子裡面的熱氣撲面而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女人聽見門口的響聲,望了過來,一雙幽深的黑眸看著戶城,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你放假了”。
戶城點了點頭,“你給家裡安裝了壁爐?”。
希迪點了點頭,道:“嗯,還有空調,要不太冷了”。
戶城有些緊張的看著希迪,“那你在這兒一個人生活,還適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