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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風雨深山

金鐸淡然地看著呂成剛說:“一瓶殺蟲劑。兩大金剛讓我幹廢了,現在還住在醫院沒出來呢,出來也殘廢了。”

呂成剛疑惑地說:“我草!看不出來。”

金鐸呵呵一笑說:“不信是不是?鳳芝當時在場,有空你問問她就知道了。”

呂成剛有點尷尬,連聲說:“我草!不是不信,是想不到。”

邱文明一臉怪笑說:“金鐸,我聽說你給玉珠留個條兒,說她要是到深圳,你能保護他。有沒有這事兒?”

金鐸仰天哈哈一笑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這事兒確實有,看著玉珠受欺負,我就咽不下這口氣,太欺負人了。”

呂成剛啪地一拍大腿說:“我草!就是!――其實我出來以後對玉珠什麼心思也沒了,咱也配不上人家,我就是看不慣姓唐的欺負人,太欺負人!……金鐸,你說實話,玉珠去深圳找你,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

邱文明笑著說:“笨死吧你,這還用問?”

金鐸淡淡地說:“有沒有意思我也不知道,還沒等我知道,姓唐的就去了,就算她有意思,也沒機會了。”

呂成剛說:“玉珠既然投奔你去了,肯定是有意思了。”

邱文明鼓勵金鐸說:“金鐸,你自信點,你也不差啥,都是同學,知根知底兒,你要是再高點,玉珠跟你也算般配。”

金鐸踹了邱文明一腳,說:“你就說我矮,不配唄。”

邱文明挪挪身子說:“我是實話實說。”

呂成剛說:“我草!金鐸,你面了唐英傑,這事兒就水到渠成了,什麼高呀,矮的。”

金鐸嘆了口氣說:“說實在的,不管她是什麼意思,困在家裡好幾年了,逛街都有人盯梢,應該換個環境。”

呂成剛說:“我草!這事兒鳳芝說過,玉珠不敢去,是鳳芝一門躥託,這才去了。”

金鐸說:“我估計當時玉珠也就是想換個環境,之所以選中我,是因為我好欺負。還記得不?上學時我坐玉珠前邊,就像我欠她的,題不會了踢我椅子;沒橡皮了踢我椅子,拿我筆記招呼都不打,缺啥少啥就上我文具盒找,那時候她就看我好欺負。”

邱文明嘻嘻一笑說:“金鐸,你不傻吧?玉珠出了名的冷麵美女,一般人她連看都不看一眼,那是跟你不外。”

金鐸說:“你才傻呢。見不見外咱有自知之明,咱配不上人家。其實玉珠跟鍾華挺般配,挺好的一對。”

呂成剛點頭說:“確實,挺好的一對。”

邱文明說:“唉!――唐英傑作孽!別看鍾華結婚了,心裡不順,聽說日子過的不咋的,三日回門他都沒去。”

金鐸吃了一驚,問:“你咋知道?”

邱文明說:“咱這小地方,放個屁臭半條街。”

金鐸冷冷地說:“他奶奶的,姓唐的手太黑了,鍾華膽小,也不是,如果他跟唐英傑硬扛,估計活不到現在了,早讓人活埋了,就跟楊百萬似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呂成剛驚問:“我草!啥?――活埋?”

邱文明說:“就差一點。”

呂成剛跺了一下腳,泥水四濺,說:“草它馬滴!唉!──那天我看見姓唐的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舉槍就打,打偏了。額草它馬滴!太著急了,要是彆著急,追上去,把槍頂他後背打就好了。草它馬滴!我跟他沒完。”

金鐸淡淡地說:“成剛,不是我說你,你也別不愛聽,你這次有點魯莽,有勇無謀啊!沒打著狐狸惹一身騷。姓唐的小命就在我手裡攥著,想讓他死用不著刀啊,槍的,手指頭動一動他就玩兒完了┄┄哎!看你眼睛瞪的,不信是吧?我說的是真的,咱沒必要殺人,也別輕易殺人。”

呂成剛伸手誇張地摸了摸金鐸的額頭,戲謔道:“你沒發燒吧?你把他整死我看看,讓我管你叫爹,叫爺爺都行。”

金鐸開啟呂成剛的手說:“我可不要你這兒子,操碎心了。我說的真話,以後告訴你,都老大不小了,長點心,別那麼衝動。”

呂成剛低了頭說:“你說的輕巧,我家讓他整的家破人亡的,我爸還在裡邊呢。”

金鐸在呂成剛肩上拍了拍說:“我知道,不過,咱幹事兒得講步驟,講策略。成剛,把大象關冰箱分三步,我收拾姓唐的也分三步。第一步,撥他的獠牙,斷他的利爪,黑熊,五虎還有四大金剛,現在全廢了,這一步基本完成了;第二步,撅他的保護傘,咱們上岸後就幹這事兒,等著瞧,看我把他的保護傘撅的嘎嘣嘎嘣響;第三步,他們這麼嚎橫是因為有錢,有錢就有人為他們賣命,就有保護傘,把他的經濟搞垮了,就把他們的根兒挖出來了,他們就嚎橫不起來了。”

呂成剛咳一聲說:“我草!說的頭頭是道兒,像故事。”

金鐸說:“別人聽著是故事,對我不是故事。”

呂成剛笑著說:“我草!金鐸,你以前挺老實,一天到晚笑眯眯的,貓不惹狗不煩的,沒想到,出去這幾年,別的本事不知學沒學會,吹牛的功夫學的不錯,吹得理所當然,像真事兒似的。”

邱文明不愛聽呂成剛的話,說:“成剛,會不會說話?金鐸的話我信。”

金鐸在呂成剛頭上抽了一艾蒿說:“走,看看水撤了沒有?這蚊子太煩人了。”

三人掀開橡皮艇,起身走向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