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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八,餞行晚宴

其實,金鐸這個判斷是錯的,之所以錯了,不是金鐸判斷力不足,而是楊茂林隱藏太深,像一隻深藏草叢的美洲豹,眼放綠光,抓住時機,一擊致命。

金鐸給王小六打電話,還包含著另一層意思:我到那兒,那兒就可能有風波,你得有所防備。王小六是聰明人,外號鬼子六兒,當然知道應該怎麼辦。

金鐸和文海也做了充分的準備,防彈背心,雷擊槍和爆震彈一樣不少;夕陽西下,晚霞漫天時,他倆的皮卡車迎著暮色進了順安城。

金鐸和文海走進包廂,所有人都站起來迎接。大家個個臉上喜氣洋洋,笑意吟吟;三個月來,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和危險,兄弟們重新團聚,誰的內心都不平靜;玉珠和文慧臉上還帶著歡喜的淚痕。

玉珠在深圳與“影灰聯盟”有過兩週快樂的時光。

從五月二十五日衛士生日那天玉珠被脅持不辭而別,到現在三個多月了,雖然大家都在順安,相距不遠,卻無法團聚。現在,唐英傑讓“影灰聯盟”搞的暈頭轉向,風光不再,毫不誇張的說,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大家沒有理由不高興。玉珠也敢拋頭露面的為霍金和文慧餞行,這個團聚真的不容易。

提心吊膽三個多月,現在大家都平安,最高興的當然是玉珠,酒席還沒開始,玉珠拎著茶壺逐個倒茶,逐個感謝,真誠地一再表白,我欠你們太多了,沒有你們,我可能都活不到現在了。這話說的動容,說的她自己眼淚汪汪。

文慧被玉珠的話感動,也是眼含熱淚。

衛士覺得不可理喻,對文慧說:“四姐,大家團聚了,這是高興的事兒,你哭個啥子嘛?”

文慧扭頭瞪了衛士一眼說:“你個小屁孩兒,懂個啥子。”

眾人鬨笑,衛士不跟她理論,起身去催促酒菜。

金鐸坐下來,把兄弟們逐個端詳一遍,開玩笑說:“順安的水養人吧?你看一個個都白白胖胖的。”

霍金咧咧嘴說:“哥,別提了,我長了八斤肉,肚子起來了。”說著拍了拍肚皮。

向來沉默寡言的大捶說:“哥,泡完溫泉能吃飯,真的。”

文慧起高調,拉著玉珠的手說:“姐,你也應該泡泡溫泉,可好了吶。”

玉珠說:“聽說過,從來沒去過。”轉臉看金鐸,金鐸搖頭,小聲說:“現在不是時候,將來肯定行。”

文慧說:“姐,等我回來的,你來咱一起泡。”

玉珠問:“你啥時間回來呀?”

沒等文慧回答,金鐸瞪了文慧一眼說:“四妹,話多了。”

文慧吐了吐舌頭。

霍金和文慧這次回深圳肩負著重要的秘密使命,再回來時就是實力雄厚的投資公司老闆了。這是一局大棋,正是佈局階段,應該嚴格保密才是。金鐸文慧口無遮攔,不得不提醒她。

一時間酒菜齊備,玉珠端起酒杯,眼圈發紅地對衛士說:“小弟,不好意思,那天,什麼都準備好了,說好了給你過生日,讓我攪了,實在對不起,今天姐給你再過一次。”

衛士咧嘴笑著說:“姐,你的禮物我收到了。”

文慧哼著鼻子說:“小樣兒吧,一年過兩次生日。”

衛士作個鬼臉兒,他是有意氣文慧。

金鐸端著酒杯端詳玉珠,雖然眼圈發紅,但氣色不錯,光彩照人。大家舉杯祝衛士生日快樂,舉杯痛飲,酒剛下肚,一個服務小姐過來對金鐸俯耳小聲說:“金先生,王總在隔壁等你,如果你方便,借一步說話。”

金鐸放下酒杯,站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出去有點事兒,你們先聊。”

大捶,衛士都緊張地站起來,要陪金鐸一起去。玉珠一臉驚恐,柔聲問:“咋的了?……幹啥去?”

金鐸故作輕鬆地說:“沒事兒,我事先約這家酒店的老闆見個面,跟他說幾句話,他到隔壁了,我去一下,一會兒功夫,你們繼續。”

金鐸向文海點點頭,文海起身隨著金鐸出了房間,大捶和衛士猶豫不決,霍金擺擺手說:“坐下,咱喝咱的,大哥說沒事兒就肯定沒事兒。”

大捶和衛士重新落座,玉珠給大家滿上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