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老婆笑話他挺大個人竟說孩子話,有病還分時候?
王勝不耐煩地白了老婆一眼說:“行了,行了,你別囉嗦了,我自己的身子,怎麼樣我自己知道。”
老婆是百依百順的賢妻良母型,情知勸不了,便不再勸,推了推王勝的腿坐在了床邊,眼光落在滴壺上,看著藥液一滴一滴墜落下來。
眼瞧著東牆上的一抹陽光一點一點消失,時候不早了。老婆問:“晚上想吃點啥?”
王勝說:“中午吃的晚,現在還不餓,晚上再說吧。”
老婆問:“啥事兒上火了?”
王勝說:“沒啥事兒。”
老婆說:“沒啥事兒血壓高了,我還不知道你。”
王勝說:“你別叨叨了行不?你越叨叨我血壓越高。”
老婆咧嘴一笑,不再言語。
病房的門開了,辦公室主任風風火火地進來了,看見點滴的王勝躺在床上眼珠會轉,長出一口氣,把手掌按在胸口說:“哎呀!走急了,上不來氣兒。”
王勝納悶地問:“你,怎麼來了?”
司機接話說:“我打的電話。”
王勝說:“唉!──你真能大驚小怪。”
司機跟辦公室主任說:“主任,大夫讓王局住院,王局不住,我看這事兒犟不得,主任,你看著辦吧。”
辦公室主任點點頭,拉把椅子坐下,作了兩個深呼吸,把氣兒喘勻了。心想這事兒不能強攻,先來個戰略大迂迴,再伺機而動。
辦公室主任問:“去省廳彙報的怎麼樣?”
王勝說:“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
辦公室主任:“領導滿意不?”
王勝說:“領導怎麼想的,我那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辦公室主任呵呵一笑說:“你不知道,我知道。”
王勝說:“那不見鬼了。”
辦公室主任說:“你上火了?領導不滿意唄。”
王勝撲哧笑了,嘆了口氣,正要細說,病房的門開了,工商銀行史行長滿臉堆笑地走進來,拿腔作勢地說:“咋的?我聽說王局也缺寫(血了?”史行長愛開玩笑,跟誰都自來熟。
王勝跟史行長是熟人,便說:“大夫說缺寫(血了。咦?──你的訊息也忒快了,有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