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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五,血色黃昏

金鐸發現卡扎菲反常,便快走幾步趕過去,就在離卡扎菲還有幾步遠時。突然聽到“啪”的一聲槍響,卡扎菲向上一躥,“嗷—”地慘叫一聲跌倒在棧道上,只見它渾身抽搐,頭部血流如注。

一個蒙面人從茂密的蘆葦叢中鑽出,一躍跳上棧道,渾身水淋淋擋住了金鐸的去路。

金鐸原地愣了兩秒才意識到眼前的危險。他轉身往回跑,剛跑出幾步,蘆葦叢裡又躍出一個蒙面人,把金鐸撲倒在棧道上。

金鐸的掙扎沒有任何意義,蒙面人的大手太有力量了。金鐸奮力的喊叫聲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堵住。

兩個人蒙面人一齊動手,金鐸被膠帶封住了嘴,布袋套住了頭,捆了手腳,裝進麻袋裡。

一個人把金鐸舉起扛在肩上,之後兩人一前一後趟著淺水,穿過唰唰作響的蘆葦蕩,走向未知的黑暗。

金鐸喊不出,看不見,卻能聽見遠處傳來傲八馬和薩達姆的狂叫,它們一定聞到了卡扎菲的血腥味;那叫聲急促,瘋狂,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然而,狗的叫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兩個蒙面人不說話,喘著粗氣交替扛著金鐸出了蘆葦蕩,走過淺水溼地,走過土崗,趟過一片深水,又爬上一段陡彼後,金鐸被塞進汽車的後排坐。

汽車走過一段泥濘打滑,不斷甩尾的泥水路,穿過喧囂的城鎮;有汽車聲,有人的叫喊聲,有建築工地的轟鳴聲;之後又是一片寂靜,只有汽車引擎的聲音。

汽車終於停下,金鐸被拖出汽車時,聽見遠處有大河隱隱的流淌聲。金鐸熟悉這個聲音,前不久的那個晚上,他和邱文明,呂成剛深夜從雙峰林場漂流而下時,幽幽的黑暗中,耳邊迴響的就是這個聲音。

青龍河!──金鐸想。

金鐸被抬進一個房間,扔在地上,地上有溼氣,有發黴的氣味。金鐸聽見那兩個蒙面人小聲說話,之後兩人都出去了。

過了好一陣,兩人的腳步聲響起,麻袋被拖動,隨後麻袋口解開了,金鐸從麻袋裡站直身體,感覺腿後是把椅子,金鐸試探著坐下去,真的是椅子。很好,雖然手和腳仍然被捆著,但坐下的姿勢很舒服,在麻袋裡蜷曲的感覺太難受了,感覺隨時都可能被窒息。

走過來一個人,把金鐸嘴上的膠帶扯掉了;頭罩抬起的一瞬間,金鐸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見了對面模模糊糊的人影,依舊蒙面,無法看清真實面目。

一個低沉的聲音問:“你叫金鐸?”

金鐸回答:“我是金鐸……你是誰?”

對方說:“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

金鐸問:“你,什麼意思?”

對方說:“意思很簡單,你手裡有一個東西,是從別人手裡偷去的,那東西關係很多人的前途和名譽,朱副局長因為這個自殺了。┄┄你知道是什麼了吧?┄┄只要你交出出來,離開順安,可以留你一條命。否則,你永遠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金鐸心裡一震,心想:“可以肯定,他們是唐英傑的人,看來自己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