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乾一聽，反駁道：“咋不打，去了就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為民除害。”

見狀，莫一凡伸手一抓，就將祖乾吸扯到身邊，然後按住他的肩頭，“祖乾，大哥再給你說一個道理。”

“任何事，不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非對錯，我們要自行去判斷。”

“確實是錯的，那該殺即殺，可要是別人瞎說呢？豈不是就殺錯了人了？”

聽得這道理，祖乾微微點頭，隨即又說道：“大哥，修行之路，本就是弱肉強食，殺錯了就殺錯了唄，難不成還要因此而愧疚嗎？”

在祖乾的理解中，從沒有殺錯的概念。

任何人，殺了就殺了。

遭受殺害，怪也只能怪他實力不如人。

其餘的，誰也怪不了。

“唉……”

對於祖乾的思想，莫一凡是真無語。

為了扭轉小弟的思想，他開始進行深度的分析。

如此做，倒也不是莫一凡忽發善心，為別人謀取生存機會，而是隨著對規則的深入瞭解後，他發現因果規則，確實存在。

殘殺太多無辜之人，最終必將受到因果牽連，修行到了後面，會被看不見摸不著的因果，弄得寸步難行。

這些瞭解，都源自於太平道人所傳授的資訊。

他對因果有專門的研究，提到修為越高，殺戮越需要謹慎，不能仗著具備強悍的實力後，就不將任何生命都放在眼底。

換成是別人，莫一凡還真懶得去說這些。

但祖乾，深度接觸下，他對這個小弟還是很看重。

也知道他仗著有強悍的背景，雖說沒像一些囂張的二世祖一樣胡作非為，但修行至今，手上無辜之人的鮮血還是不少。

不想他未來遭受因果糾纏，才沉下來心來給予一定的引導。

聽完莫一凡對因果的描述後，祖乾內心被震得不輕，遲疑著問道：“因果的威力，真這麼厲害嗎？”

旁側，明明跟著卻一路都好似不存在的罕良，出聲道：“因果一說，確實存在！”

“傳言，因果糾纏，主要是要到聖人境後期才會出現。”

“不少聖人後期的強者，修為無法進步，以及會無聲無息就隕落，主要就是因為因果糾纏。”

“真是因為這樣，各界的最強勢力，才會強行要求聖人級強者不能隨意走動。”

“少些走動，所能遇到的事物也就越少，所能牽連到的因果自然也就越少。”

祖乾思索著著點了點頭，明白了為何神天宮會要求聖人全部停頓在神天宮內，非必要情況，不可到下面了。

就好比之前，百多年不露面的老祖宗，為了莫一凡忽然從神天宮下來。

再被莫一凡拒絕後，都沒和祖家人多說什麼，就直接返回神天宮。

一陣沉默後，祖乾面目認真的和莫一凡說道：“大哥，我知道了，今後不再亂殺無辜。”

雖說是大哥的身份。

但無形之中，莫一凡所做的事，是一個師父才會去做的。

見祖乾能理解自己開口的初衷，莫一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時，他也開始思索起自己修行這些年所牽連到的因果，該如何去補救，如何了結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