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籃子在第一次唱票後,就有專人封存看管,就是為了應付出現扯皮的現象。
這一次,唱票的人再次清點了兩個籃子的花朵數量,又請郝瑟和蝶兒飛也一起數了數。
仍然是蝶兒飛二十八票,郝瑟十三票。
“苟紫姑娘,”老鴇開口,“你可看清楚了,這籃子裡確確實實是這樣的數量。我們的唱票沒有錯啊。”
“嗯,確實沒錯。”郝瑟點頭。
老鴇:“......”
沒錯你還說個毛啊。
郝瑟一笑,指著其中票多的那籃子:“飛兒姐哦,你確定這籃子是你的嗎?”
“自然。”蝶兒飛看白痴一樣看她。
這兩個籃子一模一樣,而且是貼了名字的,這苟紫能還翻什麼風浪出來不成。
郝瑟呵呵一笑,突然將籃子翻轉了起來,拿著籃子底給大家展示:“這個籃子才是我的,這下面,我在遞交給收花丫頭的時候,就提前做了記號,寫上了我的大名。”
眾人伸長脖子仔細一瞧,特麼地,在籃子底部,果真有苟紫兩個字。
郝瑟又道:“大家再看這姓名貼,兩個籃子的姓名貼周邊都殘留了淡淡的黏貼痕跡和紙張的殘留,這名字在某個時候被偷偷調換了。”
眾人一看,喲喂,還真是,這痕跡很淺,不特意看是看不出來的。
可仔細看了,這痕跡確實不可能是第一次貼名字時候手抖撒了的,因為那樣的話,痕跡會不一樣,最關鍵的,有紙屑殘留。
眾人目光不禁在苟紫身上反覆掠過,心裡微微一嘆。
哎,根據老祖宗的經驗,長得太過漂亮的女人,往往會缺乏配得上那美貌的智慧。
可誰知道,有種女人乍一看是花瓶,卻無人知曉其深藏的琉璃心。
蝶兒飛臉色微微一變,卻仍然笑道:“這都是妹妹你自己說的,誰知道呢。萬一你這苟紫兩字是很早前就寫上去了,樓裡準備籃子的時候,壓根沒注意到呢。這又如何能說明有字的那個籃子就一定是你的。”
郝瑟嘖嘖兩聲,這小綠茶強詞奪理的樣子.......
不過綠茶姐姐反應也挺快的哈。
郝瑟剛想反駁的時候,小間裡的容綏突然開口了。
“那如果,本公子可以證明苟紫小姐的籃子確實是二十八朵花呢?”
聲音清清淡淡,卻讓剛才一直竊竊私語的大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郝瑟詫異地看向小間,見容綏撩開珠簾,走了出來,一襲白衣如雲裁剪,寬寬大大。
燈光下,眉目如畫,乾淨溫潤。
“我當時給苟紫小姐投的絹花,最小那片花瓣上有三個小洞,呈三角形分佈,另外.......”
容綏走到郝瑟跟前,向她微微點頭,伸出手,從籃子裡輕輕拈出了一朵絹花,淡淡道:“諸位可以看看,容某是否有說謊?”
郝瑟對容綏真誠一笑,看來容綏上場來幫她了,那她準備好的東西也就不用了吧。
這樣更好。
呵呵,白花花都來幫她,可她那無良狗主子居然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是個啥意思?
啊呸!美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