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有辦法挖出蝶兒飛才是幕後主使。
可她卻不打算挖了。
罷了,她本就只是為了完成狗主子的任務才來挑戰的,壓根沒打算真搶了人家頭牌來噹噹。
目的達到就行了,和這些婊裡婊氣的鶯鶯燕燕打交道,沒勁啊。還不如回去倒弄倒弄她那些機關暗器有意思。
這挑戰賽一結束,苟紫就得找個藉口人間蒸發了。
再說,在這古代,她一個“男人”,和這些鶯鶯燕燕較什麼勁。
當然,她們若是還不知收斂老實做人,也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飛兒代兩個丫頭謝過苟紫姑娘的不追究之情。”蝶兒飛順勢爬坡。
郝瑟笑:“飛兒姐和樓裡姐妹感情可真好。”
容綏笑看郝瑟,眼神溫軟。
這小子,不肯吃虧,可也並不錙銖必究。心裡明確知道她想要什麼,分的清主次。
容綏目光在她那雙勾魂攝魄的眼上掠過,心裡一顫,微微移開了眼。
她眼角那抹淡金眼影,讓此刻的她看起來,豔得壓住了這百花樓滿室的錦繡輝煌。
心裡輕嘆一聲,眼前的她,看上去分明就是傾國傾城的女子。
很難讓他把眼前的“女子”和一個男人聯絡起來。
......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接下來,繼續進行第二場比賽。
桌子凳子被擺上舞臺中央,郝瑟和蝶兒飛分別坐下來,開始對弈。
郝瑟仍然戴著那半臉面具,也不打算取下來。她不可能讓人知道苟紫就是盛都府少尹。一開始,她也就這事兒和景翊達成了共識,所以只要她不摘掉面具,沒人能洩露出去。
兩人一左一右對坐,黑子白子,你來我往。
臺下眾人一開始還在看下棋,到後來,有一半的人,心思已不在棋上,目光只落在“苟紫”身上,久久移不開。
如果說跳舞時候的苟紫,靠了那驚豔舞蹈為美貌加了分。
那麼此刻,她安安靜靜地坐著,偶爾微微一笑,眾人才發現,有些人,那是天生尤物,一顰一笑都是天授風情。
有粗俗點的公子哥感嘆:“有些人啊,哪怕啥也不做,就在那裡抖腳都能抖出滿室香風,搖出萬種風情。”
有人立馬介面:“我覺得就算坐那摳腳,也能扣出一地蓮花。”
眾人深以為然,話燥理不燥啊。
而目光放在棋盤上的少部分人,都是真正懂棋的,則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想狠狠拍自己腦瓜子一掌。
懂棋,甚至棋藝還不錯的他們,看出來了。
蝶兒飛確實棋藝不錯,在女子裡應該可以算出類拔萃的了,要不也不能才女名聲在外,她每次的走棋,說實話,已經很經典很讓人佩服了。
可苟紫的棋藝才讓他們歎為觀止啊。
那看似漫不經心隨性而為的每一步,都是精心佈局。而他們,還只能事後好多步,才恍然大悟為何她要那樣走。
蝶兒飛一開始,還能勉強應付得來。可越到後來越力不從心,每走一步,都似費勁了她所有的精力,那白皙的額頭逐漸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而苟紫,從頭到尾都走得漫不經心的感覺。無論蝶兒飛思索多久,她都不催促。
而只要蝶兒飛的黑子一落,她的白子立馬就也落了下去,似乎都不需要多考慮考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