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陣?”
夏風猛然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諾諾道:“主,主子,萬萬不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他是飛羽衛之首,雖然沒有跟來,卻自然知道殿下今晚會在山谷一帶伏擊燕南世子李汝應。
主子為何說撤就撤了?
而且這陣法撤不得啊,一旦撤了,佈陣之人將被嚴重反噬,非死即傷啊。
主子是腦子糊塗了嗎?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變故,導致主子寧可反噬,也毫不猶豫地撤陣啊。
“主子,不能撤啊,中途撤生死陣法,你自己會反噬嚴重啊。”夏風心急如焚,試圖勸阻。
“我比你更清楚。”景翊不再理夏風,開始啟動撤陣程式。
那生死陣,以郝瑟的實力,根本無法全身而退,非死即傷。
如今,即使知道一旦撤陣,他將因為陣法反噬而受重傷,再也無法伏擊姓李的了,可,他別無選擇。
他甚至還知道,這很可能,是那姓李的傢伙在反算計他的陽謀,用郝瑟來逼迫他撤陣。
可是,就算是陽謀,他也得跳進去啊。
他作為狗主子,哪裡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狗子去死,這不道德的。
容綏經常說,狗狗要麼不養,一旦養了,就要負責到底的。
就好像嘟嘟,既然他當初決定撿回來,自然就要一直負責。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
罷了,天意如此,就放姓李的那傢伙再蹦躂下吧,想起來,要真少了這個對手,是不是也少了很多樂趣。
景翊自我安慰著。
夏風呆呆地看著景翊,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等等,殿下好像是在聽他說了狗子下了香泉別院地下,然後似乎才急著撤陣的。
難道?
夏風突然嚇了一跳,難道那狗子在那陣法裡。
更難道,殿下是為了怕傷了狗子才撤的陣法?
夏風有些呆地看著景翊,按照他對殿下的瞭解,殿下從來不會因為誰而放棄自己要做的事。
況且,今日是最好的機會了,這一旦失去,又不知道何時才有這樣的機會。
狗子雖然是殿下的狗腿子,可就只是狗腿子啊。殿下啥時候會考慮狗腿子的死活?
這不合理,完全不合理。
“殿下,為,為何?”夏風想哭。
景翊有些煩躁地道:“哪有為什麼,自己養的狗子,難道讓別人欺負了去?”
夏風表示不懂。
主子從一個最不受寵,受盡欺凌的皇子,艱難長大,到如今羽翼漸豐,這過程中的艱辛,筆墨難描。
過去的主子,做事毫無顧忌,又瘋又絕,除了香妃娘娘,他身上也沒有任何可被人拿捏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