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一下覺得特沒面子,她現在好歹是男人身份啊,怎麼可以顯得如此慫。
“說啥呢,小爺又不是女人。”郝瑟強撐,背心發麻。
哎嘛,老子是實實在在貨真價實的女人啊,老子就是怕鬼啊。
能文能武的她,不怕小偷,不怕劫匪,可科學行業出身的她,卻唯心地很怕鬼啊。
但是,不能說。
李汝應慢吞吞開口:“不,你可以怕。小仙女。”
郝瑟:“......”
你是神仙兄,但老子現在不是小仙女。
樹要一張皮,人要一張臉,郝瑟死要面子地想甩開景翊的手。不過,卻被他死死拽住,沒能甩開,也就順水推舟了。
“行吧,既然你怕,那我就給你壯壯膽。”郝瑟死活不承認自己怕,使勁誣陷景翊。
景翊將她握得更緊些,唇角勾起淺淺弧度,並未戳破她。
這狗子,像個女人似的。
李汝應瞅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眸光微閃,突然上前一步,走到郝瑟右邊,也拉起她的手:“我也怕,求壯膽。”
景翊唇角的弧度立馬下滑。
三人並排走。
此時,谷裡萬鳥飛絕,只剩一些零星的鴉啼,和著三人有些輕的腳步聲,一起迴盪在夜裡,讓這靜得有些可怕的山谷,瞬間添了毛骨悚然。
“噶。”又是一聲烏鴉叫。
郝瑟本想拒絕,畢竟這樣排排走有些詭異,可那一聲烏鴉鬼叫,讓她把話吞了回去。
三人就維持著這個怪異的排排走隊形,繼續前行。
“該你了。”李汝應拉了下她。
郝瑟眉毛抖了抖,還講?都欺負她怕鬼?
一向有些好鬥的她,咬了咬牙,講就講,她也要嚇一嚇這兩個傢伙。
“咳咳,”郝瑟清了下嗓子,“從前,有個山谷,充滿了灰色霧氣。據說,那霧氣之所以是灰色,是因為裡面有種神奇的毒。”
景翊牽了牽唇角,李汝應忍住笑,胸腔微微抖動。
郝瑟瞅了眼左邊,再瞟了眼右邊,唇角也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呵呵,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在嘲笑她。
接下來,她就讓他們聽聽好故事。她要把他們編造進故事裡,碾壓,蹂躪,摩擦。
“聽說啊,”郝瑟湊近景翊耳邊:“那毒,只對武功高強的人起作用。”
景翊掐了下她的手心。
郝瑟又湊近李汝應:“內力越高,中毒越深,發作越快。”
李汝應低笑不語。
郝瑟繼續自編自演,不也樂乎:“中毒之前啊,會一點預兆都無,一旦中毒,全身發灰,內力頓失,寸步難行。江湖人稱之為七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