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今日,優秀的秀兒就真的要長眠了。這滿院雜草,就是她的墳頭草。
秀兒眼眸眯了眯。
知道她蛋白過敏的人,並不多,究竟是誰在暗算她?
不過,這事,等回去了再和郝小妞商量著,得先離開這地方,時間久了,怕再來一批人。
秀兒動了動發軟的身子,有些絕望地發現,她好像根本沒法自己走回去,別說走,連爬都爬不動。
嘆了口氣,秀兒再次起了小動物的主意。看向那咬了人的那兩條竹葉青,軟綿棉地溝通道:“小毒毒啊,今日多謝了啊。優秀的秀兒,要再拜託你一件事啊.....”
竹葉青搖晃起那綠油油的腦袋,長長的蛇信子吐得嗤嗤嗤著響。隨著秀兒的話語和眼神,綠油油的腦袋一點一點,似乎還真聽懂了秀兒的話。
片刻後,秀兒躺平在那裡,將手腕上的編織手鍊,抽出兩根絲帶,綁在竹葉青頭上。
兩條竹葉青從破院裡扭出,在地上爬得飛快,一轉眼就消失在巷子那頭。
其中一條竹葉青往郝府爬去,另外一條往睿王府爬去。
“郝小妞啊,夏瘋子啊。”秀兒哭唧唧軟綿綿地叫:“等你們來救我啊。”
腦袋開始迷迷糊糊起來,身上越來越軟,還越來越熱。
……
兩條竹葉青,一條往睿王府方向而去,結果在半路上,被西戎狼王家的大雕看見,一個俯衝,將竹葉青叼了去。
另外條竹葉青,則順利到達郝府。驚得一批下人紛紛逃竄,嚷著趕快找傢伙捕蛇。
滿院子的喧囂,將郝瑟和景翊驚起。
郝瑟好笑地推開某人,整理了下衣服,“出去看看。”
景翊很不滿的樣子,倒也利落地跟了出去,還委委屈屈地嘟噥了一句:“大祭司給本殿下快點利索起來,這隻能摸摸的日子,太折磨人了。”
剛走到花園,就見一群人一臉警惕地看著那竹葉青,想靠近又不敢。
郝瑟微微疑惑,為啥那竹葉青被圍觀,卻似乎一點也沒攻擊人的樣子,還總是搖晃著腦袋,搖幾下,又往外竄,見眾人沒跟上,它又重複那動作。
等等,那竹葉青頭上是啥?
郝瑟湊近一點,目光猛然一頓,轉頭看向景翊:“秀兒手鍊上的一根小絲帶。”
兩人對視一眼。
“不好,秀兒可能出事了。”郝瑟衝那竹葉青吼:“是不是秀兒讓你來的,秀兒在哪裡?”
不過竹葉青卻是聽不懂郝瑟的溝通,只能再一次往外竄。
郝瑟和景翊跟上,竹葉青竄得很快,兩人跑得更快。
……
當郝瑟找到秀兒的時候,秀兒已經不太清醒,渾身滾燙。等把秀兒帶回府上,容綏也同步到了,因為在出門的時候,郝瑟就多了個心眼,讓人去把容綏請過來。
容綏肅著臉,迅速給秀兒診斷了下,隨後看了看郝瑟,欲言又止。
“哥,你倒是說啊,秀兒究竟怎麼了?”看著容綏那神色,郝瑟心裡隱隱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