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輕輕握住蘇穎的手。

「如果能夠看到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開心，那就值得。」

「穎兒，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其實天道容不下我的。」

「如果我不反抗的話，遲早有一天，我也會死在天道的手裡。」

「我和它就是彼此的宿敵，躲不掉。」

蘇穎愣愣地聽著葉凡所說的話。

「為什麼？」

蘇穎眼眶泛紅，「為什麼天道容不下你？」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天道怎麼可能會這樣。」

葉凡嘆了口氣，「穎兒，我接受了別人的傳承，答應了別人事情。」

「要想活下去，我就只能不停地去爭！」

蘇穎將身子輕輕靠近葉凡的懷裡。

「可是，可是這樣一直爭下去，就真的會一切都好嗎？」

「你擊敗天道，天外天還有仙神會盯上你。」

「萬一你擊敗仙神，又有別的人視你為眼中釘。」

「紛爭永無休止。」

葉凡心中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眼下，他沒有選擇。

蘇穎看出了葉凡的決意。

緩緩起身，毅然抹去眼角的淚珠。

「好，既然你選擇接受，那我也接受！」

葉凡連忙上前，「穎兒，這是我的決定，你完全沒有必要承受這些。」

「若是我的選擇，是為了把你連累，我這輩子都會後悔的。」

蘇穎的神色一正，認真地對葉凡說道。

「小凡，我很久沒有這樣叫你了。」

「不管怎麼說，一直以來，我答應過你父母，會好好照顧你！」

「現在你是最愛的人，是我想要用一生去陪伴的人。」

「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承受這一切，我做不到！」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也沒有你想的那麼沒有勇氣！」

「你既然有了決定，那我便會跟隨你的決定。」

「要面對，那就一起面對！」

蘇穎的手緩緩搭在了葉凡的臉頰上。

嘴角微微彎起。

「大不了，我們一起死，這樣也好過你獨留我在這個世上。」

「我希望哪怕最後真的走到絕路，我可以和你一起。」

「黃泉路上，我們也不分開！」

蘇穎說罷，紅唇湊上。

葉凡緊緊摟住蘇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