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海之中，葉凡目睹此景，也驚呆了。

如今被所有石刺刺穿，掛在半空的梅悅是如此的淒涼。

空氣中，寒意不停擴散。

梅悅的腦袋一扭。

灰色的眸子看向下方洞口的吳昶。

眼神微微一動。

「吳昶？」

「你來啦！」

梅悅的臉頰上浮起僵硬的笑容。

僵住的面部肌肉扯動起來，都讓人覺得疼。

葉凡心中一驚。

難道說，這才是原本的梅悅意識。

下一秒。

梅悅的神情就開始變得猙獰。

「哼，你可算來了！」

「今天就將是你的死期！」

「現在趕緊把遺言交代出來！」

「我大發慈悲，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吳昶輕輕搖頭，「小悅，你以前不是如此嗜殺之人。」

誰知猙獰的梅悅癲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吳昶，人都是會變的！」

「我現在也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梅悅了！」

「從那天，我墮入邪道，親手將水魅界所有邪祟屠戮！」

「我就已經徹底不一樣了！」

「現在我殺你，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吳昶搖頭苦笑，「這不是真正的你。」

誰知梅悅的反應更大了！

「誰才是真正的我，輪不到你這樣的負心漢來評價，你不配！」

「吳昶，我不想和你廢話！」

「告訴我，你當年為什麼要離開？」

「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嗎？」

這一次，邪性意識的嘶吼之聲，和原本梅悅意識的悲傷之聲，重合在了一起。

吳昶身形飄然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