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自己是不是已經到一階了，王雁依然不知道。

葛瀧說入靈白霧現。然而王雁並沒有遇到白霧，也就是說他還未到一階。

那為什麼自己能以凡人體越戰靈者呢？搞不清道不明，王雁只感覺前方迷霧重重，自己看不清楚方向。

當然他也很期待自己入靈後會有多強。

“不知葛兄能否透露自己的實力？我很想見識見識。”王雁心其想法，謹慎詢問道。

葛瀧微笑，示意王雁靠近，手掌閃瀝一道紅光。

王雁震驚。

紅光泊溪流，匯細靈三階。

靠！這位老兄感覺年紀和我差不多，竟然……竟然已經是三階靈者了？

王雁直接不敢說話了，許是擔心葛瀧會莫名殺人，當然，人三階靈者，一拳估計自己就得被轟成渣，還跟你在這談笑風生。

葛瀧淺笑更甚，玩味更甚，又似乎想起某件事，眉心略緊，許久才開口：

“不知王兄可曾聽聞過白衣卿相張玉？”

王雁豎眉，眼神已經說明他從未聽說過。

笑話，這個世界他不瞭解的東西還有很多，為了不讓別人懷疑，還得裝成半懂半不懂的模樣。

“看來王兄並不認識，這就奇怪了。玉聖成聖之時天現亂象，此事按理應該四海皆知，怎能有人不會知曉？”葛瀧觸控小姿胡，充滿疑問。

“啊……那個，早年我是從更遙遠的地方前來北荒的，一開始到的南鹽縣，也許那個時候我正好不知道此事。”王雁立馬打著哈哈，簡單糊弄過去。

“那我暫且相信。”葛瀧半信半疑，但還是願意為王雁解惑。

張玉，是元始歷史上第二位並非靈階踏九而被封聖的人，而是元始共抗千年大妖災所誕生的寵兒，同樣也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指揮三江智退妖神，為大義屠萬妖自刎，救下十幾州無數百姓……流傳的故事太多太多。

“己飢己溺，國之良臣。”

聽完張玉玉聖的故事，王雁確實被張玉的壯舉所感動，心裡只剩浮現而出的八個字。

當真文能治國，武能安邦。雖死於非命，卻萬民相送，騰仚飛騰，天朝三日冥惜。

如果前世開元盛世若有如此儒將，或許就有希望勸諫唐玄宗，大唐又怎會淪落到安史造反，山河破碎非様。

“對了，葛兄為何要說起玉聖之事？”王雁疑惑。

葛瀧此時眼神深邃犀利，淺笑間似乎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空朲郡與雲郡前日在翰湖發現了一件國之重器，初步判定可能是龍玉璽……五階以上的靈器存在，這事震動了中山國上下。”

“國之重器……龍玉璽……”王雁喃喃自語，認為此事很奇怪，既然是五階以上靈器，葛瀧為何要提一嘴，還有這事和張玉有什麼關係。

葛瀧清嗓，端坐沉聲：“龍玉璽曾是玉聖生前之物，是他未封聖天朝特殊賜予的遺物之一。後經歷大妖災中玉聖戰死，諸寶遺失，其中丟失的也有龍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