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公覺得，那燕小桃怕是真的有什麼妖法。

太子殿下就算是圖新鮮，也萬萬不該將心裡有如此大逆不道想法的女子留在身邊。

哪天等太子殿下清醒過來了，只怕就要跟她一筆一筆帳清算的。

因此，即使燕桃現下是肉眼可見的受寵，柳公公也不願把寶押在她身上。根據柳公公的經驗，在宮廷裡走邪門歪道成功奪寵的女人不是沒有，但最後沒一個能有好下場。

邪術的反噬可是很厲害的。

柳公公一邊搖頭，一邊捧著小人兒畫退了出去，只剩下香代柔瞠目結舌，像是還沒搞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似的。

“殿下，這，這畫……”

她不開口還好。

一出聲，便將墨時淵的注意力從那張王八畫上吸引了過來。

是了。

還有這麼個礙眼的人。

他淡淡道：“你還在禁足吧？倒有膽子違抗命令。”

“殿下明鑑！臣妾只是擔心燕桃……燕側妃會發現畫像丟失，然後銷燬剩下的證據，這才馬不停蹄趕過來告訴殿下，臣妾絕對不是有意違抗殿下的命令！”

香代柔慌忙跪下，苦苦辯解。

她離開居所的時候有多自信，這時候表現出來的慌張就有多諷刺。

墨時淵低眸轉著扳指，“既然連禁足都辦不到，那雙腿也沒必要留著了。”

香代柔臉色煞白。

太子這話的意思是……

“剜足。”墨時淵隨意抬了抬手，兩名侍衛當即走進來，把神情呆滯的香代柔架了出去。

頃刻，外頭才傳來香代柔撕心裂肺的慘叫：“殿下，不要啊！！！”

文華殿鬧得雞飛狗跳。

這邊廂，燕桃卻是悠然自得的坐在鞦韆上，懷裡抱著胖乎乎的橘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