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抖了抖,假裝正經地道:“咳咳,這個你恢復記憶後自然就知道了。”
“如果朕不做這個任務呢?”女帝很叛逆。
天秀攤手,滿臉無所謂,“那你一定會後悔。”
“哦?”姒灼不以為然,不就一個人麼,她能有什麼後悔的。
她討厭天秀這副肯定的語氣,“你這話讓朕很不悅,朕想現在就殺了他。”
“……”
這血腥暴力的性格簡直了!
真難伺候。
天秀心累,為了防止自己以後被砍,它立刻服軟,“算小的求求你了,留他一條小命吧!”
“准奏。”
“……”制杖。
沈華已至姒灼面前,宮人置了軟墊,他溫順地跪坐於她面前,微微仰面看她。
笑容陰朗而透徹,眸色如星光璀璨。
她挑起他的下巴,與之對視的瞬間,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湧上心頭。
“你是誰?”
異樣的感覺有些不受控制,她眸光極冷,不經意間流露些許殺伐。
察覺到她的不悅,沈華心頭一顫。
“回陛下,草民乃尚書令庶長子,沈華。”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慌亂,只是嗓音有些顫抖,掌心已經冒了冷汗。
姒灼蹙眉,並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記憶有部分空白,那種熟悉感,就是從這些空白中突然湧現的。
她思忖須臾,收斂了眉間冷意。
“沈華……”
他的名字在她唇齒間遊走,緩慢的語速,帶著慢條斯理的勾魂攝魄。
沈華險些在她幽深的眸子裡失了神。
姒灼放開他,看著他的衣服微微蹙眉,莫名的看不順眼他這身絳紗袍,彷彿他不應該是穿這個顏色的。
到底是什麼顏色,她也不知道。
“衣服脫了。”
看不順眼他這身衣裳,姒灼便任性開口,渾然沒注意到宮人和選秀少年眼中的驚世駭俗。
白、白日宣/淫?!
天秀被瓜子殼嗆到了,咳嗽個不停,“你你你你你你你變態啊?!”
姒灼納悶了,“任務要朕解厄,解厄物件想入宮,朕自然得順著他,既然要把人放自己跟前晃悠,還不讓換身順眼的衣服?”
幹什麼要為難她的眼睛?
天秀無語凝噎,“……是你說的話太容易引人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