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盯著朕看,是不要你那對招子了麼?”姒灼目光幽深寒涼。
肖筱一個激靈,連忙收回目光。
沒錯了,就是這個味兒,就是這樣的暴君,女帝還是那個女帝!
“陛下,奴婢給您做點心?”肖筱有點受不了森冷的氣氛,連忙轉移話題。
女帝涼涼地瞥她一眼,高冷地點頭。
肖筱連忙溜了。
這時,有人通報:“陛下,鎮北王在御書房門口候著。”
“何事?”姒灼隨口一問。
安公公思忖道:“陛下,許是來求情的……”
姒灼這才想起來,鎮北王世子,也就是倒黴男主,站錯隊了,被三皇子牽連入獄。
鎮北王見風使舵地倒戈,朝切片公主表忠心,還天天孽子孽子得喊,所以沒被牽連到。
這個要跟朕搶御廚的柿子。
朕放還是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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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令沈府。
沈華還穿著姒灼給她披上的大氅,在送他回府的宮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大氅很長也很厚實,將他裹了個嚴實,一時間觸不到三月春風的料峭。
走進正堂,沈華笑了。
沈父,沈家主母,還有其他叔叔伯伯,甚至公子小姐都在。
來得挺整齊。
是要三堂會審麼?
沈父黑沉著臉,見到他便是一聲呵斥:“孽子跪下!”
“為何要跪?”沈華不鹹不淡地回問,手指摩挲著大氅衣緣上的金絲花紋。
“你自甘墮落,汙了沈家門楣!”
沈父已經可以看到,明日他上朝,文武百官看他的眼神是怎樣的冷嘲熱諷了。
沈家清清白白的門風都讓這個孽子玷汙了!
“哦?是這樣啊……”
沈華輕輕地笑了,神情全然不似在姒灼面前的溫順,而是鋒芒畢露。
“原來在父親眼中,侍奉陛下是件有辱門楣的事吶。”
“你!”沈父一噎。
他心裡是這麼覺得,可是不能說出來啊。
讓自己的兒子去和一堆男人爭一個女人的寵愛,簡直是恥辱。
但是,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女帝還是女帝,而且為人暴虐,要是讓她知道了,不得玩完?!
沈父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懟得夠嗆,頓覺臉面盡失,在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後,更是氣得面紅耳赤,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