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令,抱歉了。
虞太傅心中似乎有那麼一丟丟的愧疚。
才怪。
他本來就不怎麼看得上尚書令。
別說這個時候被女帝掐著把柄質問,就是沒有這事兒,他也對尚書令沒啥好印象。
當初修建行宮,還有尚書令唆使。
原因當然是,工部尚書是他小舅子,修建行宮多大一筆開銷啊,這可是撈油水的好時候。
那個時候起,虞太傅心裡就記了他一筆——
中飽私囊,蠱惑君上,佞臣!
就算謀反,他也不能和尚書令一起。
“嗯。”
姒灼滿意點頭,給了虞太傅一個“你很識相”的眼神,神情依舊平靜。
虞太傅觀她神色,心中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心中暗道,陛下果然早已知曉!
姒灼原先卻是不知道的,只是並不覺得虞太傅這個造反都能古板清高成那樣的人,會做出暗殺的行徑。
得到這個結果,她心中沒有什麼波瀾。
就衝尚書令身為沈華的父親,做出種種薄情寡義的事,還小心眼的奏自己兒子。
性情如此,為官還能清白到哪兒去?
“朕想放長線釣大魚,屆時,還望虞卿好好配合。”姒灼神情平靜,語氣卻暗藏殺伐。
“臣遵旨。”
“行了,回去吧。”
姒灼拿起沒批完的奏摺,隨口送下逐客令。
虞太傅卻沒有立刻退下,而是目光復雜地看著她,“陛下,真的讓臣回去?”
出了宮門,再想要他的命,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陛下難道就不擔心,他回頭就逼宮?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煮的?”
姒灼涼涼地瞥他一眼,彷彿看透了什麼,“朕這裡可沒準備你的飯。”
“……”
他雖然窮,但也不會缺一口飯吃好伐?
“微臣告退。”
虞太傅誠心誠意地行了大禮,恭敬後退三步,再轉身離開。
姒灼神色平淡,絲毫不擔心虞太傅回頭拉她下皇位,要是他會怎麼做,早就做了。
切片其實有發覺他想造反的,也一直想除掉他,姒灼來到時,一開始也是這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