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出來賣的……”
沐華被這侮辱性的語言刺得無地自容,下意識地反駁,聲音無力而隱忍。
西裝男人嗤笑,周圍的目光再無憐憫,悉數化作鄙夷與嘲諷。
這個宴會上,來的都是娛樂圈大腕。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能進來這個宴會,必然走了什麼門路,上趕著來攀高枝兒的。
這種事屢見不鮮,圈子裡也玩的開,對這種抱著心思混進來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賣”這個字說的是難聽,實際上也就是這麼回事兒。
“要麼喝,要麼滾出去!”
西裝男人將酒放在沐華面前,便靠在沙發上冷笑看著他,目光落在他精緻雋秀的臉上,有幾分垂涎和惡意。
沐華攥緊了手,指甲陷進掌心裡,細微的疼痛化作隱忍,幫他壓下心中的恥辱。
他眼中有自嘲,還有蒼涼絕望。
在一眾“果然如此”的嘲諷目光中,長相干淨的少年,顫抖著手拿起面前的酒。
“叮!”
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一隻空酒杯,被人略微用力地放在桌上,穿透了喧鬧。
這道聲音本不大,只是傳出聲音的方向,讓人不得不投以十二分的注意力。
空酒杯很快被人殷勤地滿上。
身著酒紅色曳地晚禮服的女子,用食指和中指,漫不經心地夾起高腳杯,悠悠地晃著。
宴會處處都喧鬧不已,唯她身邊很清靜。
不是無人理會她,而是壓根沒人敢隨意和她搭話,寧可高攀不上,也不能把人得罪了。
君耀影業的CEO,手腕和脾氣都是出了名的。
手腕有多狠,脾氣就有多差。
別看她美豔得不可方物,美則美矣,卻沒人敢動心思,多看幾眼都怕被挖了眼珠子。
她隨意弄出點動靜,便令全場屏氣凝神。
在忽然安靜的宴會上,燈紅酒綠不及她風華絕代,霓虹燈光淪為陪襯。
她隨意地晃著杯中酒,也不喝,只是略微朝一個方向高抬示意,眸光幽深晦暗,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
君耀CEO看著乾淨少年。
聲音慵懶而興味。
“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