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看著姬華的背影,感覺磕瓜子都有些沒味兒了,忍不住在心裡補了一句:
他個有病病的傻花。
長壽鎮跟姒灼有毛線關係哦?
自己折騰自己有毛用哦?
姬華大概是有自虐傾向吧?!
真的有病病。
姒灼靜靜地看著他,而後微微垂眸,看著掌心是御神令,用指腹輕輕摩挲。
“小花,回來,聽話。”
姬華一直沒有動靜,姒灼便再次開口。
聲音平緩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神色冷淡,沒有看他,注意力卻始終在他身上。
姬華還是沒有反應。
只有一塵不染的衣袂在風中飄揚。
“再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
姒灼垂著眸,近乎幼稚地威脅。
姬華終於動了動,拿著劍的手緊了緊,而後緩緩鬆開,驀地綻開笑容來,眉眼情緒淺淡如春風。
“大人安好,便好。”
相信沒有他,她依舊能平安喜樂。
姒灼拿著御神令的手緩緩收緊,神色愈發冷了,眸色幽深暗沉,有火氣在發酵。
“可我要你也安好。”
聲音似乎如常平靜,卻有隱怒。
姬華怔了怔,唇畔笑容濃郁了些許,聲音比春風溫柔,“大人安好,姬華便安好。”
只要知道她安好。
他不論怎樣,都覺得是極好的。
姒灼聽了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只覺得不可理喻,忽的瞬移到他面前,離他不過一尺遠。
“姬華,別忤逆我。”
她幽深暗沉的眸中,有怒意翻湧。
姬華曲長的睫毛顫了顫,從來一遍,他眸中的血光早已散去,只有一捧雪的銀色。
他緩緩傾身吻她的唇角。
溫順中帶著輕哄。
“沒有忤逆,就是跟你撒個嬌,好不好?”
姒灼簡直要氣樂了,想一把將人推開,卻還是攥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強硬地拉近,直視他的眼睛。
“我揹負滔天業障,手染一界生靈的血,早就不是什麼神遺之地大祭司了,更不是什麼神明。”
“所以,你以為,你在這裡自虐,我就能重回神壇?”
“所有的一切,都能當做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