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受了些皮外傷,愣是跟傷筋動骨一樣,在醫院墨跡了一個月。
最後是林眉打了電話來,詢問他的情況,聲音柔和帶著擔憂,還說要來看他。
不不不,不用了!
“老師別擔心,我好了,我就要好了,就在辦出院手續,我明天就來學校!”
江華義正言辭地覺得,這點小事不應該麻煩老師,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是——
“慫屋及烏”。
他胡亂抓了一把頭髮。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身上的傷結的疤痕都消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天天催眠自己。
小巷子裡的葉灼是幻幻覺幻覺……
沒錯,都是幻覺。
記憶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像幻覺了,他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了,於是他勇敢地自欺欺人地相信了。
一切都是假的。
他為什麼要因為幻覺不去學校?
說去就去,江爺爺去了。
江爺爺進入教室第一秒就後悔了。
一個拳頭猛地向姒灼襲來,姒灼神情有幾分淡然,一拉一擰膝蓋一壓就把人放倒在地上,動作不快,卻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似乎察覺到教室門口有人。
姒灼緩緩抬頭。
眸色漆黑如沉沉夜色。
眉眼落霜華。
漫不經心中帶著寒涼。
不知怎麼的,就與晦暗的巷子裡的一幕重合了,清晰如昨日。
她居高臨下看著她,身後遠方的霓虹燈點點,月光落在她的眉梢,傾斜了一片寒涼。
江華:“……!”
靠,怎麼又突然不像幻覺了!
江慫慫下意識就想跑路,他覺得他還是沒好,還可以在醫院裡住一年,最好一直住到高中畢業!
想想就好。
跑了好丟人的。
江華強忍著劇烈狂抖的小心肝,假裝淡定地逼自己的腳伸進教室,目不斜視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姒灼似乎笑了一聲。
江慫慫嚇得差點沒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