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慘啊。
可惜涼薄如此時的姒灼。
卻並不關心這個。
她眼中閃過一道暗芒,不知在算計著什麼,“那麼,章作嗣知道,你目睹了這件事兒麼??”
虞華怔了怔,搖頭。
發生這事兒的時候,他被人藏在櫃子裡,捂住了嘴,只是聽到了聲音。
之後章作嗣以及其他人,都以為他死了。
所以他對於姒灼能知曉她的身份。
非常震驚。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
所有人都死了。
死無對證。
她憑什麼確認他是章永忌的私生子?
不過此時他還沒膽子問這個。
當務之急,保命再說。
“甚好。”
姒灼終於將銀槍收回。
她動作輕佻地挑起他的下巴,目光描摹著他的容顏,殺意散去之後,語氣多了幾分真切的欣賞。
“三月玄都花,不及君絕色。”
美人有了利用價值,才美得讓人有閒情逸致去欣賞,沒有意義,便是隨可拋卻的花瓶。
有利用價值的花瓶就不一樣了。
得用完再拋。
“少帥繆贊。”
虞華敏銳地感知到她身上殺意已褪去,雖然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算盤,但總歸是鬆了一口氣,抱住自己一條小命。
他歷經磨難,身子骨向來不大好。
方才一直神經緊繃,此時驟然放鬆下來,便覺得頭暈眼花,冷汗淋漓,渾身一軟,晃了晃就要倒下。
姒灼淡淡地後退一步,轉身就走,任由虞華面色蒼白地跌跪在地喘息著。
背影要多無情有多無情。
明明剛剛還夸人家絕色美人。
卻扶人家一把都懶得伸。
此時正在和豸玩躲貓貓的天秀。
看到了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恨鐵不成鋼地想道。
“擦,失憶前失憶後差距也忒大了吧,這是投懷送抱的好會啊,竟然竟然讓人家摔地上,真特麼絕了……”
再一想方才的種種。
姒灼身上的殺意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要不是虞華及時賣慘。
表現出利用價值。
估計真的被一槍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