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灼拿開他的手看了一下,額頭紅了一塊,但沒破皮,不是很嚴重,於是伸手輕輕地給他揉,“一會兒就不疼了。”
沐華沉默良久,被姒灼拉上了車,額頭的細微疼痛讓他的久睡後遺症散去了一些。
“為什麼我會疼?”沐華又摸了摸額頭,神情迷茫地看著姒灼,十分不解的樣子。
“……”
這孩紙,是不是傻了?
他又沒頭鐵到比車還硬,磕到怎麼可能會不疼,他好像覺得自己會疼是件很奇怪的事一樣。
“小花,你是睡傻了,還是剛剛磕到頭,磕傻了?”姒灼的神情很嚴肅,在考慮要不要掉頭去醫院。
“夢裡不是不會有疼的感覺麼?”
沐華很納悶,感覺到痛意,十分疑惑,開始忍不住懷疑自己以往的認知是不是錯誤的?
夢裡其實也會疼?
“……”
姒灼陷入迷之沉默。
這孩紙竟然還活在夢裡?!
於是她拉下擋板,然後把他撲倒了,狠狠地啃,讓他親身感受一下,她到底有多真實!
經過一番不能過審的運動之後,沐華徹徹底底回了神,認清了自己現在不是活在夢裡。
真實,太真實了。
簡直不能更真實了!
“我們要去哪兒?”
沐華微微喘息,不敢置信地明知故問。
他聲音帶著些許的啞,音線也有些顫,不知是因為剛剛的胡鬧,還是因為別的。
他好怕,此時也是一個夢。
是他易碎的奢望。
“先見你奶奶,拿戶口本,然後去民政局,登記結婚,懂了?”姒灼聲音帶著無奈,她已經不記得自己重複幾遍了。
他澄澈的眸倒映著她的面容,無端地失聲良久,聲音莫名的的有些哽咽。
“阿灼,不要騙我……”
“傻,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姒灼習慣性地揉他的軟發,語氣帶著無奈和寵溺。
沐華突然擁住她,彎了眉眼,眸中似有星光閃爍,笑容明朗清新如陽春三月的花。
似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始終帶著徒手摘星辰的自卑與無望,而此時此刻,卻彷彿看見……
塵埃中開花,星辰繞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