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倒是不在乎這些,她對奶奶還是挺相信的,覺得她應該不會這麼偏心,畢竟這個安酥才回來多久,奶奶怎麼可能把手上的東西全都給她。
她繼續安撫著安娜說:“你彆著急了,奶奶這次要帶著她留在國內,應該還是想要休養身體的緣故,你先回新加吧?”
安娜怎麼可能回新加,她是不可能一個人回新加的,她是絕對不能讓安家的東西全都落在那女人的手上,她說:“我不會回去的,我倒要看看奶奶帶著她留在這到底想幹嘛。”
安慧嘆氣說:“行吧,我這邊隨你。”
兩姐妹同一時間都沉默。
這是知只回到安家公館時,正好經過安娜的房間,而安娜的房間門沒有關,正好開在那,知只也正好停在門口,朝裡頭看去。
安娜跟安慧在房間裡,全都看向她。
三人眼神交匯時,眼睛裡的情緒都很明顯,冷漠的,仇恨的,防備的。
她們剛才的交談,知只這邊自然全都聽見了,不過她一向不屑於跟她們之間有什麼的交流,所以她們姐妹之間的話,她也只是當做沒聽見,看了他們一眼後,面無表情的經過,朝前去了自己房間。
安娜在那罵了句:“晦氣。”
安慧倒是比安娜冷靜多了,在她罵出那兩句話後,突然說了一句最有用的話:“我告訴你,奶奶不帶她回新加,那麼她就永遠都繼承不了安家的東西,也進不了安家的門,你應該慶幸奶奶不帶她回新加才是。”
很多東西都是需要去新加那邊辦理的,確實人不回新加,那麼有些東西也始終都辦理不了。
安慧聽到安慧這句話,她一直暴躁的心,一瞬間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她唇邊開始翹起,好半晌,她下意識說了句:“好像真是這樣。”
知只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安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子裡一時想的是父母的死,一時想的是老夫人今天跟她說的話,一時想的又是什麼時候能夠回新加的事情。
想了很久,幾乎是一晚上沒有睡。
而這邊醫院安老夫人已經入睡了,病房裡亮著一盞燈,這個時候進來一個護士替她換著藥水。
安老夫人睡的不是很熟,在有人進來後,下意識睜開了雙眼,看向身邊的人,那護士剛想去碰她的藥水瓶,在見她醒來了後,手下意識的往後一縮,當然她的動作弧度很小,在昏暗的房間更是不易被察覺。
安老夫人也沒有怎麼在意,只是人迷迷糊糊,下意識問了句:“換的什麼藥?”
那護士柔聲說:“葡萄糖給您補充營養的。”
安老夫人點了點頭說:“好的。”
她閉上眼睛繼續安睡,而那護士在她眼睛閉上後,便給她換著藥水,在換了一瓶藥水後,護士調好點滴的速度,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安老夫人一眼,這才端著托盤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知只是被一通電話給驚醒的,她人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聽到大管家在電話里語氣極其凝重的說了句:“老夫人進重症監護室了。”
知只本來才剛睡著一兩個小時,在聽到那邊大管家的話後,她腦袋裡所有的睡意全都散去,她渾身冷汗的坐了起來,以為現在已經天大亮了,她目光朝窗戶外看去,發現天色還是暗沉沉的,沒有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