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著安慧擔心的模樣,她問:“你不會真的在擔心吧?奶奶的遺囑上可沒寫我們兩人的名字,她的那份遺囑上可全都是外面那個人的名字。”
安慧以前還是挺受奶奶喜愛的,在得知她跟安娜的名字都沒在她遺囑上那一刻,她也確實沒想到,心裡自然也會有覺得不公平,跟不甘,可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奶奶,那些不滿的情緒,終究還是被對親人的擔心所打敗。
安慧說:“行了,情況都這樣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安娜不再開口,兩人在這邊見不到人,就從醫院離開,兩人走過知隻身邊時,依舊掃了她一眼。
安娜在為她以後的情況而可憐。
知只對於她們的視線視而不見,她只想看著老夫人度過這艱難的幾天,雖然很可能這是她心裡的奢望,可就算渡不過,至少在她危險時刻,她是在她身邊的。
在安娜跟安慧離開後,錢千華來了醫院,他到知隻身邊說:“你今天站在著多久了?”
“早上六點到現在中午十二點……”
知只回答著他。
錢千華很生氣:“你這不是在自虐嗎?”
“我對不起她……是我害了她……”
“怎麼是你害了她?你在胡說什麼?”
她自嘲的說著:“在她明知道那天晚上存在問題的情況下,我竟然還在想著去相信他,我是不是很好笑。”
知只問錢千華。
錢千華完全聽不懂她的話。
“什麼那天晚上存在問題?”
知只搖頭,不再跟錢千華說話。
錢千華怎麼可能讓她繼續這樣站下去,拉著她:“跟我走,有什麼情況醫院這邊會通知你,你站在這裡,只是在懲罰你自己而已。”
知只甩開他的手:“不用管我,我只是想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這都不可以嗎?!她都是因為我,因為才會躺在這裡面的。”
知只的手指著重症監護室裡的那扇門。
錢千華沒想到她竟然把一切錯全都怪在了自己身上:“跟你什麼關係?你能不能不要亂攬責任?”
“他跟安照一起的。”知只慢慢的,慢慢的說出這句話。
錢千華皺眉。
知只流著淚又在說:“我明明知道那晚有問題,卻不阻止,現在……”
“那晚誰來了?”
錢千華終於聽出了一點情況。
“他,周津南。”
“你說手術前一天晚上,他在這裡。”
“對。”
她哼笑了一聲:“我很傻吧,居然還在試圖相信他。”
錢千華現在也分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安老夫人手術的前一天,周津南來這邊做什麼?
錢千華見不得她這麼自虐,強制性的拉著她:“先走,先跟我走。”
知只已經站了很久了,根本沒什麼力氣了,她被錢千華拉的腳步踉蹌,之後她被他拉出了醫院。
到醫院外面,錢千華剛想對她說讓她不要多想,可是話還沒出來,醫院大廳內卻跑出一個護士,對他們大聲叫喚著:“安酥小姐!麻煩您去一趟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