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在一旁看著,她不是很理解安家的人,每一個人都像是帶著面具在相處。
老夫人的誇讚,沒有母親愛兒子的誇讚,兒子對於母親的誇讚,只有虛偽的回答。
或許安家的每個人都在演戲,每人手裡都有屬於自己的劇本。
劇本上什麼都有,唯獨沒有人性二字。
安老夫人點頭說:“是了,虧你還記得。”
安二在這陪了老夫人很久,臨走的時候還對老夫人說:“大哥對於這件事情可能還不是很適應,我會好好跟大哥談談的。”
安老夫人笑著說:“你不用顧忌他,你坐好安氏的事情才是最重要。”
安二聽到老夫人的話,滿意離開。
在安二離開後,知只走到老夫人病床前,看著老夫人逐漸耷拉下來的臉,剛才那慈母的笑容完全消失,只剩下疲憊。
老夫人聲音沙啞開口說:“這麼多人裡就安均是真孝順。”
這是知只第一次聽她提起自己父親,其實她對他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記得的只是那場大火。
她想聽她再多說一點關於她父親安均的事情,也許她能夠從中窺探出些什麼來。
老夫人卻嘆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對她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安二坐上安照的位置嗎?”
知只說:“因為這個位置總要有人來坐是嗎?”
“不,空在那也沒事,只是安二不坐上去,安照就會一直盯著我手上的東西,那麼你也會有危險,所以我必須轉移掉安照的注意,讓她從中奪得一絲喘息。”她嘆了一口氣說:“我現在也沒什麼心願了,唯一的心願就是你了,把屬於你的東西給你,可也不知道這東西對於你來說,是福還是禍。”
知只沒想到安家最近的事情裡竟然還有這一層意思,她聽老夫人最後那句話,她開口:“奶奶,其實這些東西我不在乎,我只希望您能夠長命百歲,以及……知道我父母的死。”
安老夫人看向她:“已經過去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
知只聽到老夫人如此說,她低聲回答:“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那我為什麼不能知道呢?我不認為他們的死是一件需要被隱藏的事情。”
安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皺眉說:“你這個孩子就是太倔。”
“我只是覺得我有權利知道。”
“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您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
知只看著她,那雙眼睛沒有任何後退,鑑定的直視著。
安老夫人被她這雙眼睛看的再次嘆氣:“說了只是普通車禍,不要再問,也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