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荒謬知只根本無法去形容。
“所以你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把安均的東西給我,就代表你這個做母親的就做到公正了?”
知只往後退著,她的目光定定的看著老夫人。
“也就是說,你小兒子死了,所以你要保大兒子是嗎?”
知只已經不想在跟她多說一句話,她掉頭就走。
安老夫人本來還能夠維持自己那堅強的外表,一見到知只掉頭走,安老夫人對大管家說:“快!給我攔住她!攔住她!”
大管家衝了上去擋在了知只面前。
“安酥小姐,這件事情安老夫人當時也……這責怪不了她,她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不到就可以漠視嗎?想不到就可以跟著隱瞞嗎?是不是隻要不損害到安家的利益,所有一切都能夠當做沒發生?”
“他安照殺了我父母,而她作為安均安照兩人的母親竟然可以坐視不管,還幫著隱瞞?一句想不到就可以推卸掉身上的責任嗎?”
大管家攔著她說:“您先別衝動,如今知道這件事情對您沒有任何的好處,也許您應該冷靜下來,聽我們怎麼說。”
“好啊,我聽你們說,你們現在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安照跟周家聯手把我父母給殺死的。”
知只的話出來,病房內又是一陣沉默。
安老夫人躺在那喘著氣。
知只的目光盯著大管家。
大管家在她的視線下,沉默很久,直面著她開口,說了一個字:“是。”
“我曾是您父親身邊的工作人員。”
知只聽到這話,笑了好幾聲,眼淚都差點笑出來。
原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原來她父母的死,真的跟周家有關。
“當年發生那場車禍,老夫人在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也無力改變不了什麼,這麼多年她也一直在跟安照做抗爭,可是已經是能用的力量很少了,安照現在在安家的勢力,已經是老夫人無法控制的地步,她唯一能夠做的,也只能是將屬於您父親的東西給保住,然後交給您。”
大管家又說:“您父親死了她也很悲痛,可安家怎麼說都是百年基業,老夫人再怎麼做,也不可能去毀掉安家的一切,也希望您理解老夫人的苦楚。”
知只深吸一口氣,看著大管家:“所以也就當所有一切都沒發生了是嗎?”
“老夫人不讓您知道,也是出於對您的保護。”
知只輕笑了兩聲,多麼漂亮的話,說出來,竟然讓知只都反駁不了。
她的眼淚一直流,一直在流,而安老夫人趴在床上,手捂著心口:“安酥,現在你是最重要的,你不要亂來。”
她似乎很怕知只去做揭開她安家醜陋的事情。
知只看著她。
大管家發現老夫人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她這麼大年紀了,是有心臟病的,大管家走到老夫人身邊,扶起她:“您沒事吧,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