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很久說:“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勸你還是想清楚,這個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知只鬆了一口氣,整個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她說:“我知道。”
這是她的事情自然是她自己做主,錢千華也只說些這些。
他沉默良久:“那你就好好休息。”
錢千華從她床邊離開,暫時出了病房,像是對她失望至極。
知只知道她很讓他失望,就連她自己都對自己失望,她躺在床上閉著雙眼。
孩子是不能留的,知只這次出血就是因為身體太弱的緣故導致,可這個孩子在這樣的母體裡,竟然出乎意料的頑強,真是讓想不到,又覺得好笑。
知只的手抓著床單。
錢千華在出了病房後,在走廊外面冷靜,面對她現在這樣的狀況,他確實是需要冷靜,才能夠面對這一切,他在走廊裡抽了許久的煙,直到護士出聲:“先生,病房裡是禁止吸菸的。”
錢千華這才將煙掐滅掉。
沒多久,錢千華又轉身進病房,知只聽到他進來,再次睜開眼,錢千華說:“我讓我媽去給燉點雞湯。”
知只聽到他的話,點頭。
錢千華替她拉了下身上的被子。
知只知道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那幾天錢千華都在醫院細心照顧知只,她的身體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太虛弱,所以要補上來,流掉這個孩子才能對她減少傷害。
錢千華的家裡人給她燉了很多有營養的東西,錢家父母都是醫生,所以燉的東西基本上都放了大量補身體的藥材,只是就算沒什麼胃口,還是在逼著自己儘量的大量的吃著。
那老傭人那幾天也一直都在醫院裡照顧知只,沒有從醫院離開過半步。
錢千華每次來醫院看到她守在床邊後,目光都會看向她。
知只住院後,安老夫人那邊自然不可能瞞得住,大管家是一直盯著她這邊的,在打電話到別墅那邊去沒人接後,他就知道別墅這邊應該是出了問題,大管家自然立馬過來檢視,看到的是別墅裡面一個人也沒有,老傭人也沒瞧見,大管家就猜到應該是出什麼事了。
他問了外面的保安,保安跟他說那天安小姐像是出了點事情,被送去了醫院了,已經去了三天了。
大管家從保安這裡知道這件事情後,又問對方是否知道去了哪個醫院,保安說:“那邊是安酥小姐的朋友接著知小姐過去的,沒有叫救護車。”
“是個律師?”
保安不是很清楚,回答:“來過幾次。”
“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大管家問的自然是安酥小姐的情況,她住院他們這邊竟然一點都不清楚,她身體到底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安說:“那天知小姐褲子全是血呢,不知道什麼情況。”
“血?”
“對的。”
大管家在保安這裡得知這一切後,知道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知道,他沒再跟保安多說,很快去一旁給錢千華打電話。
在醫院照顧著知只的錢千華,在接到安家大管家打來的電話,有一瞬間的沉默。
大管家在電話裡開門見山的問:“安酥小姐現在在你那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