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在聽到電話內的聲音後,他微微抬起眸。
半晌,他唇邊帶著冷淡的笑意:“怎麼來問我要人了?”
錢千華問:“我找不到她,她現在在哪家醫院。”
“按道理說,錢律師不是更應該比我更容易聯絡上她嗎?”
錢千華才不會看在這跟他打啞謎,他音量提高:“周先生,雖然我們這邊傷害不了你,可是您應該也不想再把事情鬧大吧,我並不介意,再折損您一個高長寧。”
“聽說錢律師從無敗訴,倒是真的了。”他笑了一聲,又說:“她人已經離開醫院了,至於去了哪裡,錢律師可以自己找找。”
他這話像是什麼都說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說,錢千華深吸一口氣。
“還有,我知道錢律師打官司很厲害,那我們就拭目以待,說不定之後我也有案子需要邀請錢律師呢?”
錢千華可不認為他這句話意思,是他話內所說的那個意思,更像是一種刺耳骨髓的寒意。
錢千華說:“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不管不顧的,至於您說的邀請,恕我我無法替貴集團效勞。”
那邊並不在意,他說:“好,你找到人再說。”
那邊說話始終不疾不徐,語調舒服,就連結束通話電話,也是輕輕結束通話,並無任何情緒跟異樣。
錢千華在聽到那邊的結束通話聲後,立馬將手機捏緊去了樓下。
他想著要不打110報警,可是他在到樓下後,便看到知只帶著晨晨走了回來。
錢千華這才想起他好像忘記晨晨了,對,晨晨在哪裡,她就在哪裡,他怎麼會忘記這件事情呢?
錢千華朝著知只走去,在到她跟晨晨的面前後,立馬抓住她的手說:“你可嚇死我了,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家裡一堆血?”
錢千華在抓上她手後,卻感覺極其冰冷,他覺得有些不太對,立馬去看知只的臉。
平靜無波,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可錢千華看到她高高腫起的臉。
他皺眉問:“你的臉怎麼了?”
晨晨開口說:“媽媽今天心情好像不好,錢叔叔。”
晨晨也很擔心。
知只抬起頭朝他看著,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她聲音也低:“沒事。”
她這幅落魄的樣子,錢千華怎麼會相信她真的沒事?
“先進去說。”
他拉著知只,又牽著晨晨進去,在到屋子裡後錢千華打發晨晨去房間做作業,又拉著知只在跟前問:“到底怎麼回事?”他指著一地的碎片跟血:“這些血不是你的吧?”
知只第一反應,想到的是那花瓶,她說:“對不起,我打碎了你朋友的花瓶,我可能沒辦法買到想同的,不如你要你朋友告訴我,多少錢吧?我直接賠錢給他。”
“知只,這個不重要!你先回答我剛才問你的幾個問題!”
錢千華的聲音驟然提高。
知只說:“安娜來找我了,我們兩個人發生了衝突,她精神很不穩定的衝上來掐住我,我出於掙扎,不小心將她推倒了在地,她撞在了花瓶上,然後人摔在了地下,碎片割傷了她頸脖處的大動脈,她被送去了醫院搶救。”
錢千華聽到她這些話,皺眉,他問:“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