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件事,她回了兩個字:“很好。”
周津南說:“好就好。”
知只說:“那你可以放我下車了嗎?”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流,哪怕是坐在同一輛車裡。
“我不介意你下車,不過我提醒你,後面並不代表沒有記者跟著。”
知只聽到他這句話,只能緊攥著自己的手。
他抬起眼皮眼神涼涼的看著她:“你還確定你要下車嗎?”
知只不再執著,不再開口。
周津南見她沉默,也沉默。
他永遠是閒閒的一幅表情,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就像是現在知只不清楚剛才他為什麼要幫他,他其實可以完全坐在車內,在那看好戲的。
“我恨你。”她盯著他,直接說出這樣一句話。
而周津南對於她這句話一點也不意外,無論她是知只,還是安酥,她永遠都會恨他。
對,是永遠。
周津南眉眼間卻都是雲淡風輕:“你恨我也不是一兩天了。”
知只連連冷笑。
就在這時,知隻手機響起,她從他那張永遠看不出神色的臉上收回,然後從口袋內拿出手機,是錢千華打來的電話。
在她從口袋內拿出手機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她的來電提醒。
知只知道他一定是聽到了安家的訊息,所以給她打的電話,她正要當著他的面接聽。
可在她剛摁接聽鍵,那個電話她甚至來來不及接,她手臂就到了他手上。
知只怒視著他。
“接誰的電話?”
“接誰的電話是我的自由。”
“是嗎?”他微勾著唇。
知只怕錢千華電話打太久,他會擔心,她想要從他手上收回手。
“你放開我。”她抽了兩次。
可是她的手在他手上,完全無法抽出。
他那張一向溫和的臉上,帶著絲嘲諷的笑:“擔心他找不到你人?”
知只再次掙扎:“你放開我!”
周津南突然低聲:“酥酥!”
他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極限,聲音壓著風雨,在她面容上撲面而來。
“你為什麼答應我的沒有做到,你為什麼在之後失蹤這邊多年?你以為我還會信任你嗎?不可能了!我永遠都不會再信任你!”
她耿耿於懷的,永遠是他的消失的那幾年,那幾年是他讓她變成現在這樣,可當她接受那一切後,他再次出現,他給了她更大的風暴。
周津南之所以之後沒再來看她,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