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倒在地上?怎麼現在幹咱們這行的一個比一個誇張?”另一個持著模型槍的男生嘖嘖道。
“施施,你看看地上那人,比你演死屍的時候還專業誒!”另一位矮個兒女孩驚訝地調侃道。
循著她指過去的地方,被稱作施施的“女警官”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見到地上一動不動的傅彬,還有一地的鮮血,她頓時花容失色。
“快救人!”“女警官”試探了一下傅彬的呼吸,立刻對兩人大叫道。
離天橋不遠的地方,蘇昭尹停下腳步,掉頭往回走。
在天橋下附近的巷子裡,一個壯漢畏縮地探出頭,見“警察”沒有追來,放心地走出巷口準備點煙。另一壯漢拍拍身上的灰塵,雙手叉腰走出時,目光瞥過街道,發現了往回快速走來的蘇昭尹,於是叫道:“人在那裡!”
這足夠讓方圓幾裡聽見的叫喊落入蘇昭尹耳中,蘇昭尹看見巷口那幾個壯漢將尚未點燃的香煙扔到一邊朝她跑來,不由慌了神。見勢不妙的幾個年輕男子想要見義勇為,直接被那幾個壯漢一把撩倒。蘇昭尹朝亞紀廣場跑去,下意識地去摸包,卻發現腰際空空如也。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壯漢,幾個男人像是餓虎撲食一般,離她也越來越近。
她當下沖進一家餐廳裡,避開送餐的服務生,在部分顧客和點餐員的注視下跑向後門。那幾個壯漢緊跟而至,粗魯地推開大門,將服務生撞倒,餐食撒了一地。他們看見蘇昭尹的匆忙背影,加快腳步,更有甚的索性翻上桌子,在一系列顧客的驚恐狀態中踩過一張又一張桌凳。
蘇昭尹奪門而出,見前路是一片下坡,她立刻脫掉高跟鞋,將鞋子提在手中往下坡路跑去。
下坡路是一條步行街,周邊有很多正熱火朝天開張的店鋪。其中一間華麗的花店裡,劉以清正在貪婪地嗅著面前的白玫瑰。
“就要這個。”她將花束遞到老闆面前,笑眯眯道。
買好花朵的劉以清走到門口,看向門邊揹著黑色吉他包的張司南,將花遞到他跟前,傲嬌道:“這是老大送你的,算是陪我參加比賽後的獎勵。”
今天張司南穿著簡單的黑色長袖,搭配著修身牛仔褲和一雙馬丁靴,整個人清爽而幹淨。
一臉笑意的張司南接過花束,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他道:“這是我第四次收到花呢。”
“還第四次?說,前三次是誰送的?”劉以清白了他一眼道。
張司南默默走出花店,拿著白玫瑰撓撓下頜,故作思考道:“讓我想想。”
劉以清幾步走到她身邊,雙手環抱前胸,嗔道:“說吧,男生還是女生。”
“都有。”張司南若有所思道。
“什麼?還真有男生?!張司南你……”劉以清可沒想過有男生會給張司南告白,她橫著心,平複著氣息道,“好吧,前男友還是前女友?”
“你腦子裡想的什麼呢?是我爸跟我媽,還有我妹妹。”張司南看向她,哭笑不得道。
劉以清憋紅了臉,故意掐了他一把,開口道:“原來是家人,他們肯定很疼愛你吧。”
“他們也會喜歡你的。”張司南漫不經心道。
這句話在劉以清聽來像是莫大的激動,她挽上張司南的臂彎,雙眼撲閃撲閃著:“什麼意思?”
“下個月我們去西城市吧,我想先帶你見見我媽和我妹妹。”張司南認真起來,他望著劉以清,語氣裡是不容置疑。
劉以清難以置信地盯著他,收到對方肯定堅決的眼神,過於漂亮的笑容在她臉上漸漸蔓延開來:“好啊,那這個星期的總決賽我一定要拼盡全力了。”
“為什麼?”張司南猜想不到比賽跟帶她回家的關聯在哪裡。
“帶一個冠軍回家的話,伯父伯母應該會很開心吧。”劉以清笑道。
張司南微愣,接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溫和道:“只是見到你,他們應該就很開心了。”
劉以清一臉甜蜜道:“跟你在一起我總是會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我在想是不是一早就註定了劉以清和張司南會永遠永遠相互牽絆。”
“上天的安排,誰知道呢。”張司南將花放在鼻間,聞到沁人心脾的香氣,他扭頭看向劉以清。
“總之,花很香,也像你一樣漂亮。”張司南說著,將手中的花握得更緊了些。
劉以清輕輕靠上他的肩膀,幸福溢於言表:“傻子。”
街道上響起不斷的喧嘩,張司南側頭看去。只見一個提著高跟鞋略有狼狽的黑發女人從上坡路跑到下路,張司南看清了那一閃而過的側臉,他感到驚訝,也是在此時,他看見幾個壯漢對黑發女人窮追不捨。
霎那間,他將花塞到劉以清手裡,拋下一句:“你在這裡等我。”
之後,他便向剛才的黑發女人與壯漢跑去。
“司南!”劉以清並不是喜歡原地等候的人,見張司南神色匆匆的模樣,她也一股腦地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