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身份公佈出來的話,也比小安總幫她藏著掖著來得痛快吧……”阮鳴坤冷笑道,“陳安瑟,別以為五年前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幫了孟柏聲,是誰讓她變成木白。”
陳安瑟沉默一陣,淡然一笑:“那五年前又是誰把她推向死亡,從而坐上這個位置的呢?既然阮會長把話說得那麼透徹了,不如我們就來好好談一談,當年你是如何跟林婁一起害死了整隊的戰警,如何讓孟柏聲‘死’於雪崩。”
“怎麼,小安總想插手?”阮鳴坤看見窗邊有兩個身影迅速朝局裡走來,他連忙抑制住慌張。
陳安瑟在座椅上坐起,重新拿起鋼筆,一字一句道:“我對你們的事本來沒興趣,但如果阮會長非要將我扯進來,我也只好奉陪到底。”
“看來,我們需要找個時間好好聊聊。”阮鳴坤盯著辦公室的門,對電話那頭的陳安瑟道。
“不用了,有人會替我跟你聊的。”陳安瑟說完,聽見那頭傳來的敲門聲,掛了電話,臉上露出一如既往商談成功的笑。
阮鳴坤將手機放回兜裡:“進來!”
但敲門聲還在繼續。
阮鳴坤百般無奈地開啟門,剛想找人好好發洩的他,抬頭看去,一名一頭白發的老人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的火氣一下子消了下去。
老人穿著中山裝,白發梳得整整齊齊,背卻挺得筆直,精神煥發,他正是曾經的華渝警會會長,也是戰警警會會長,沈遇春,現在處於退休狀態中。
另一個年輕男人不正是左師立?只見他穿著一身戰警制服,稜角分明的臉上,端正的五官散發出堅毅的氣息。
“阮會長。”左師立盯著他,朝他行了禮。
見左師立的到來,阮鳴坤皺皺眉,他回過軍禮後望向沈遇春,重重地敬禮道:“老師。”
沈遇春沒有對他回禮,而是徑直走入辦公室內,雙目淩然道:“今天的報道到底是真是假?”
等左師立進來後,阮鳴坤關上門,對沈遇春頷首道:“鳴坤不敢騙老師,報道是真,門胥大橋的事也是真……”
“別跟我提門胥大橋!”沈遇春皺著眉擺擺手,轉身對阮鳴坤道,“阮鳴坤,我就問你,報道裡的孟柏聲是不是曾經的戰警隊長孟柏聲?!”
左師立淡淡地望著阮鳴坤。
阮鳴坤對上沈遇春獵鷹一般的目光,他重重點了一下頭:“是!”
沈遇春的鼻息加重,他走到阮鳴坤跟前,道:“阮會長,你很行啊。你知道這個報道一出來,整個華渝警會都一片嘩然嗎?曾經的警會風雲人物,現在成為一名通緝犯!這讓外界怎麼看我們戰警警會?”
“老師聽我說,孟柏聲雖然以前的確或多或少為警會做了一些事,但五年時間難保一個人心性不會改變,在這次的案子裡,我們經過調查,發現有一個人抱著炸。彈跟其他人同歸於盡,而這個人,就是和孟柏聲一起的,他們一行人在梅軒街到門胥大橋這一路都有恐怖襲擊的行徑。”
“調查清楚了?”沈遇春問道。
“還差一點證據,不過……”阮鳴坤還想說什麼時,沈遇春不耐煩地轉過身。
“還差一點就是還差一點!警會裡不容狡辯!”沈遇春道。
阮鳴坤頓時啞口無言。
沈遇春抑制住火氣,他扭過身來,對一旁的左師立道:“師立,你帶著戰警跟阮鳴坤一起,前去尋找孟柏聲,一旦找到,立刻帶她來見我。”
左師立敬禮道:“是!”
阮鳴坤跟左師立眼神交彙,像是兩股戰火交鋒一般。